镇民们不知道沈淮为何人,只看到一位俊美异常的男子将一位娇小女子抱在怀里,步履沉稳,动作却极其轻柔,时不时垂眼看着怀中人。
沿路的姑娘们看着这样一位男子悄悄红了脸,又开始羡慕起他怀里的女子。
到了流月门,就有些棘手,沈淮眨眼间就换上谢飞羽的皮囊,只是手中依然紧紧抱住宁越。行至侧门,随手便破开了门禁阵法,随后脚尖轻点,轻巧地跃入门内。
他每一步都相当沉稳,每一步也精准地避开了守卫的路线,悠然自得,称得上是闲庭信步。
沈淮将宁越稳稳地放在她竹屋里的床榻上,又盖上了绸被,立在床头,凝视着她许久。
宁越睡梦中感觉自己飘忽得厉害,却突然躺到了一片实地,包裹着她的温度也随之消失。她心头一紧,只皱着眉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抓到了一块衣角,又努力撑开了眼皮。
黑暗之中,宁越眯着眼只看到一个身影,虽然她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清,但她直觉这个人就是沈淮。
“你要去哪?你还会回来吗?”宁越轻声问道,软糯的嗓音在这竹屋内回响。
这个男人终于在这晚对她说出了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会,等我。”
伴着这句承诺,少女勾起唇角,终于心满意足地阖上双眼,顺从睡意进入沉沉梦乡。
沈淮帮她掖好被角,这才从她房里出了去。只是,刚一出门,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眉心皱起,不耐烦的神色涌了上来,冰冷的气息将他重新包裹。
西群还是那副漫不经心地模样,摇着扇子立在树下,仍由树影将他盖了个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