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礼话还没说完,有些不大甘心,挣开成宇的胳膊,嘟囔着:“不该是出去庆祝庆祝吗……”
成宇斜睨了他一眼,扇子轻摇,面上不动声色,“你没看到你师妹她累了?让她多休息会儿,后头有的是时间。”
不光担心宁越累了,他更担心她在努力了那么多天后输了,不知该作何感想,或许要让她单独呆一会儿。
只是这些,成宇怎么也说不出口。
常礼挠了挠头,耷拉着眉眼,他最近怎么总觉得身边的人都怪怪的,师妹突然上进,大师兄突然管闲事,成宇兄突然就不爱热闹了。
他严重怀疑,明天是不是就要世界末日。
宁越在进了房后,终于垮下了一路来强撑着的肩,拖着疲乏的步子,三步做两步,便在榻上一头倒下。
少女在卧榻上蜷成一团,长至腰际的青丝散落在绸背上,好似在描绘一幅画卷,她纤长的眼睫轻颤着,半晌才轻呼出一口气。
身体累,心也累。
她开始茫然了,不知道之前做的那些意义是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很难达到,还是想拼尽全力试试,到最后却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沈见霜,沐风诚,还有沈淮,他们好似梦中幻影,仿佛从未存在过,突然虚无缥缈起来。
房中香炉燃着熏香,如卷云般的烟气袅袅升起,驱赶着宁越陷入沉沉梦乡。
……
梦落星河,点点华光,天边没有尽头,只有无边无际的夜。
一个男人从夜幕中走来,他踏着细碎月光,纯白色的发带将发丝高高束起,随着他的动作在脑后轻轻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