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转头看了眼那小径上蹑手蹑脚跑来的身影,却并未理会,只是继续仰着头看向那半掩在花枝后的人,“你呢,你是谁?”
常礼一路上心惊胆战,又生怕丢下师妹这酒醉的人会出些事,跑的急促。他抹了把额头的汗,看到少女乖巧地站在原地,终于算是放下心,但仔细一瞧,却是她好似与谁在说话。
他走到人前,将水递到宁越手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是树丫上空空荡荡,只见花开,不见其人,奇怪地问道:“师妹,你刚才在与何人说话?”
宁越垂着眸子,只是摇了摇头,抱起水壶无声地嘬饮起来。
常礼环视了一圈,并无人影,突然一个念头闪过,寒意爬上脊背,他一脸惊悚地便将宁越拉着往院内跑。
完了,别是闹鬼了!
宁越回了房倒头便睡,一夜做梦做的乱七八糟,醒来前的最后一幕却定格在昨夜花影与树间那道快融入夜色的身形。
待她睁开眼时,张嘴第一句话便是“哎哟”了一声。因为现在的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个感觉,那就是痛。
头痛,脚痛,浑身酸痛。
宁越的记忆只停留在喝完第二杯酒之前,除了梦里突兀乍现的那幕身影,其他的一概记不起,不愧是一掷千金的酒,喝着爽,醉着毒。
她用双手努力将自己上半身撑起,偏过头,只见床旁的矮柜上放着一杯水,而杯底压着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