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能有今日之地位既不在兵强也不在将帅之才,治国经略,而在于西卧大河,宽广无垠,北岭雪山常年不化,南地山林、平原、绵延万里,东极又有大海无边无际。
如今西境连年无雨,大小河道干涸见底,速度之快令人恐惧。叶小楼知道时机已到,不用他多费半分力气,只要等待下去就能坐享其成。他需要做的只是看紧一股唯一对他构成威胁的力量——六极堂。
叶小楼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两眼湿润,眼前的一池水翻滚着,似有吐不完的怨尤。“再等一等,忍一忍。”他低声细语,无尽温柔。
当年六极堂突然销声匿迹,镜往楼楼主天上地下无所不知,唯独不知六极堂究竟在什么地方,堂内六百名死侍更是不知身藏何处。这些人就和这个地方一样在二十年前消失了,连一根头发都没留下。
三皇子血祭后,使者踏上陆地,六极堂一定会四海追杀,永世不容的诅咒是六极堂可怕的命运,也是水下各族不敢擅入人世的缚印。一旦血祭打开缚印,六极堂便会出世。叶小楼静静地望着池水,思绪却不能停下。要找到六极堂就必须把使者牢牢抓在手中,到时候六极堂不用他找寻便会不请自来。
夜莺来时,池水已恢复晶莹剔透。
“楼主,上次绥山救人的书生已经找到,是不是现在就带他回来?”
“绥山,大皇子此刻正在绥山,你为什么不先汇报大皇子的情况?”叶小楼的语气和池面一样平静。
夜莺下意识肌肉紧绷,他知道叶小楼说话的声音越平静越可能发生可怕的事。“禀告楼主,大皇子一路上都没有下过马车,进到绥安府后,就一直没有出过门,连吃饭都是由下人送入室内,像是生怕碰到一滴红雨。”夜莺的手下在绥安府一连看守半月的确也没有见到大皇子出过门。
“所以他如果再过半个月不出来,你们也就继续这样回答我?”
夜莺的肌肉愈发紧张。“属下做错了什么?楼主,如果属下哪里做得不对,您处罚属下便是,千万不要......”夜莺突然喉咙一堵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