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儿压根不担心徐夷光和唐俊贤，这两个人肯定是在前三。
崔颢和列奥一看也是厉害的。
她认识的人里，最虚的就是李家勤。
她一听李家勤这么说，心里就咯噔了一声，又暗自嘟囔，不应该啊。
就算李家勤成绩再差，那还能比她差吗？
怎么都不可能是倒竖前三吧？
柳月儿嘟囔着。
吕老师又开始叫人名。
第一个叫到的是列奥，正数第三。
分数只比钟心宜的总分，高了两分。
列奥倒是挺高兴的，拿着卷子回到位子上，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
“接下来是，李家勤。”
吕老师报了李家勤的名字。
他整个人一哆嗦。
柳月儿倒是一脸喜色，刚才是正数第三，那就是说李家勤第二呗？
她高兴地朝李家勤看过去。
李家勤扶着桌边站起来，还有些腿软，感觉并没有那么好。
果然。
他这边刚站起来，吕老师那边就报了分数。
“平均分30，挺好的。”
李家勤：“……”柳月儿都瞪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
李家勤哆嗦着上前，白着脸，从吕老师手里拿过卷子，近乎僵硬麻木地走回来，呆坐在位子上。
柳月儿回头看了一眼，他瘫在桌上的卷子。
才发现，三张卷子，李家勤只做了一张，另外两张是空白的。
一个字都没动。
只有一张卷子，得分是90，平均下来就是……30。
柳月儿不由压低声音问道：“家勤啊，你这卷子怎么都没写？”
“我……”李家勤红着眼圈，手还有些抖，说不出话来。
他当时写卷子的时候，第一张就抓出来一张最难得，前面的题，做的就磕磕绊绊。
到后面的大题，更是一道都做不出来，他就一直卡在那里。
越是着急，越是写不出来，越是写不出来，就越较真。
以至于，都忘了先去写后面两张。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吕老师提醒交卷，他才发现，时间一下子过去了。
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柳月儿坐在李家勤的前面，不知道他当时做题的状态，看到李家勤现在这样子，她知道自己问不出来什么，索性不再问了，只是心里替李家勤难过。
倒数前五，都得被刷下去。
她走就算了，李家勤……本来比她厉害的，也得走。
这，亏了啊。
“崔颢。”
吕老师没看李家勤，继续发着卷子。
正数第二名是崔颢。
总分比钟心宜高了五分。
在一分差距，能够刷下万万人的情况下，五分已经是很大的差距了。
崔颢依旧是那副胆小怯懦的样子，走上前拿过卷子，还不忘给吕老师鞠躬。
引得众人发笑。
当然。
笑得都是那些已经拿到卷子，成绩好，保稳的学生。
报过崔颢后，吕老师又喊了个人名：“孟成成。”
弗市三中的一个学生。
倒数第二。
总分只比李家勤高了一分。
和李家勤情况差不多，执拗于做一张卷子，把另外两张都给冷落了。
但是，孟成成比李家勤还好一些。
到最后十几分钟的时候，他想起来还有两张卷子，赶紧拿过去，写了几道题，才比李家勤高了一分。
论单张卷子的分数，他还不如李家勤。
柳月儿到这儿才发现，吕老师是真的狠。
正数第几和倒数第几，一起发，这招真的是……羞辱的后面几名，无颜苟活。
吕老师自个儿还不自觉。
开始发第一名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