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崔府君的回答太爽快,又或许是她太多疑。
徐夷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她手里的生死令,好像也有些不对劲。
但一时间,她又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
她坐在床边,思索了一夜,记忆好像就是有个缺口,有些缺失,找不回来。
直到天光大亮,外头响起鸡鸣。
徐夷光抬起头来,瞥见阳光透过窗柩洒进来,她蹙了蹙眉,只得暂时将这件事放下来。
在家的周末没什么事情,徐夷光在家里开始给柳月儿补习英语,顺带补点数学。
柳月儿这个周末,过的水深火热。
她早就后悔了,就不该提让徐夷光给她补课的事情。
但徐夷光一心要弥补之前的承诺,她想推脱都不行,只能硬着头皮,把周末时光浪费在补课上面。
周日下午快回弗市的时候,一直扑在给柳月儿补课上面的徐夷光,才想起来一件事,急忙跟赵慧兰徐国志说了一下,下周五开始可能得去禾市竞赛班补习的事情。
徐国志一听,便高兴地一拍大腿,“去竞赛?
这是好事啊!”
梁氏和赵慧兰,对竞赛一知半解,但听徐夷光说,是要选拔出来,去平城参加竞赛,还可以拿到平城大学的保送名额,两个人也是兴奋地点头。
“确实是件好事!”
梁氏都笑开了花,“我们家夷光这么聪明,肯定可以考到第一名的!到时候就可以去平城上大学了!”
说着,她又想了一下,“咱这十里八村里头,还没考上平城大学的吧?
要是夷光真的去了平城大学,那应该是咱们这头一份,也是独一份?”
赵慧兰停顿片刻,似乎在回想,很快高兴地道:“是是是,我们家夷光要是去了平城,那就是头一份!咱家这些年就喝过几份上大学的喜酒摊子,都是咱们省内的大学,出省的都没有呢!”
梁氏兴奋地道:“要是夷光真的能去平城大学,咱们也摆席面,摆流水席,请村里的人都来,再请个唱曲班子,唱它个三天三夜!”
徐夷光闻言,哭笑不得。
这都没影的事儿,梁氏她们却好像,她已经拿到平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似的,开始筹划起来要摆喜酒的事情了。
偏偏家里唯一有点理智的徐国志,也乐得屁颠屁颠的,参与其中,附和着梁氏和赵慧兰的想法。
徐夷光无奈,只能先拉着柳月儿溜了。
徐文平在家里,回去的时候,没跟她们一道,他打算留在家里,再过两日,送徐国兴回弗市殡仪馆,去取徐筱筱的骨灰时,再和徐国兴一起回弗市。
徐夷光和柳月儿,两个人便先回弗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