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大师看了看徐夷光,“这位小友,年纪轻轻,却非同一般,如今这世道,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徐夷光微笑:“冼大师谬赞了。”
“我观小友面相,非同凡响,竟看不破小友的命数,这世界上的人,我看不透命数的人,还没几个,但凡有的,那都是命格贵重,跳脱六界之人,不知小友算哪一种?”
冼大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吞吞地问。
苗新伟咳了一声,提了一句:“其实,这位徐小姐不是一般人,她是新上任的阳间判官。”
冼大师闻言,并没多意外,只是着重打量徐夷光两眼,又摇了摇头:“阳间判官也在六界之中,我修行这么多年,不该看不出来。”
徐夷光不懂冼大师这是什么意思,只是笑了笑,“事无绝对,总有例外。”
冼大师默然片刻,“说得也对,总有例外。”
他将茶杯放下,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那不知阳间判官大人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其实我们并非来找冼大师的,而是来找一幅画。”
徐夷光说道。
“一幅画?”
冼大师不解。
傅予立马走到冼大师身边,将他之前看到的那块木牌之事,跟冼大师说清楚。
冼大师侧目看他,立即否认:“不可能!当年你师公下葬时,我特意将他那块木牌一分为二,一份随你师公入葬,一份留在我身边,算是一个念想,其余上哪还有相同的木牌?”
傅予悻悻然:“可是那块木牌,真的很像……”徐夷光闻言,将带来的木块,走过去,递给冼大师,“您先别急,先看看,这木牌,您是否眼熟?”
“这是……”冼大师一看到徐夷光手里的木牌,面色便骤然大变。
他一把将木块拿过去,仔细瞅了瞅,嘟囔了一句:“不可能啊!”
下秒,他猛地起身,进了旁边的卧室。
他再出来时,手里就多了一块木牌。
他拿着那木牌,将两块对在一起,竟严丝合缝,俨然就是一块木牌,一分为二而成。
“怎么可能?”
冼大师呐呐,愕然震惊。
他一直摇头,“这不可能啊!这块木牌,当时被我一分为二,我的一份,一直被我收在柜子里,另外一块,在我师父的墓里,可,可……可我师父的那一块,怎么会出现在你们手上?”
徐夷光看了看两块合二为一的木牌,可以看清楚,那整块木牌上,雕刻着一个字:巫。
是巫大师的姓氏。
应该是巫大师随身长待的木牌。
徐夷光说道:“这块木牌,是我在大佛寺内的佛塔中碰上的,拿回来之后,傅予说眼熟,我们才为了这木牌来找冼大师你。
听说,家中有一幅巫大师的半身像?”
冼大师一听,看向傅予,就知道这话是傅予说出去的。
傅予讪讪地垂下脑袋。
冼大师也没空跟傅予计较,看了徐夷光一眼,捏着两块木牌,再次进入房间。
等他再出来时,就拿出来了一幅画,放在正屋的八仙桌上,展开来给徐夷光等人看。
那是一幅半身像。
左下角写着名讳和画成年份。
可见就是巫大师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