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光不解:“什么战场上啊?”
蒋聿城忽然低下头,趴在她的颈窝上,声音沉闷,“没什么,可能是以前在战场上的事发生得多了,现在忽然拖家带口,有些害怕了。”
听得他那故作调侃,徐夷光以为他就是忽然梦见,自己在战场上的画面了。
以前她听人说过,有些战士,从战场上下来之后,总是会时不时地梦见曾经经历过的战争画面,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甚至会在日复一日的噩梦与鲜血中,逐渐出现心理问题。
但很显然,蒋聿城并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
或许是上一次在边境线上的濒死感觉,和她突然出现,让蒋聿城有了些心理压力。
徐夷光思及此,轻轻地拍着蒋聿城的后背,调侃地笑道:“什么拖家带口,你可别胡说八道,我还没答应嫁给你!只是一场噩梦,至于把你吓成这样吗?”
蒋聿城闻言,抬头看着她,很认真:“梦里,你不见了,确实很吓人。”
徐夷光轻笑一声,“得了吧你,我这不是好端端在你面前吗?
行了行了,赶紧睡觉吧,明天我还得上课呢。
你要是怕做噩梦的话,我给你点一支安神香?”
“不用,你在我身边就好。”
蒋聿城直接摇头拒绝,没等徐夷光说话,就把人拉过来,亲吻起来。
徐夷光一顿,就被蒋聿城带进一片浮沉之中。
……第二天,徐夷光去学校的时候,差点迟到了,到学校里的时候,还是困倦的不行。
蒋聿城夜里说是不需要安神香,可也折腾了一整夜没睡。
徐夷光觉得,他就是来折磨自己的。
临到早上才睡了那么一回儿,又起来赶着上课,徐夷光困得连打哈欠。
柳月儿发现徐夷光一进来,就趴在课桌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似的,不由低声问道:“夷光,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怎么困成这样?”
徐夷光闻言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冲着柳月儿一眨眼,自我调侃道:“如果我跟你说,我昨天半夜偷汉子去了,你行吗?”
“……”柳月儿一副‘你疯了吧’的表情,“你说什么糊话呢?”
徐夷光咧嘴一笑:“你不都听出来是糊话了吗?”
柳月儿撇嘴,“你这人,什么话都敢说!行了,老师来了,赶紧坐好吧!”
徐夷光闻言,余光便瞥见谢老师从外头走了进来。
得,真要开始上课了。
但徐夷光困得不行,索性弄了个障眼法,让别人瞧着她都在认真听讲,实际上她人却拿着屏蔽符,趴在课桌上睡着了。
谢老师是今天的第一堂课,早上刚起来的时候,同学都很认真。
连同谢老师在内,都没有人发现徐夷光的异样。
当然,他们也发现不了。
徐夷光就这样,一连睡了两节课,终于精神起来。
而在徐夷光上课的时候,吴运和蓝芩已经收拾好东西,定了回H省的机票。
他们俩本打算来跟徐夷光亲自说一声的,但听吴晴说,徐夷光现在每天还在上课,他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让吴晴代为向徐夷光表达一下歉意和谢意,等他们两个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会赶回来,亲自再向徐夷光当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