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夷光没有解释,现在快递物流还没有明确的定位。
只有一些国际来往邮件,或是偶尔出现机关文件下发,会出现。
这些解释了也没有用。
徐夷光索性没说,而是直接拿出一张符,伸手直接贴在了任红梅的肩膀上。
任红梅低头看了一下肩膀上的符纸,刚要去问徐夷光这是做什么,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面前的——赖建平。
“你……”
任红梅吓了一跳,愕然地望着眼前的人,嘴角似乎都在颤抖。
“你是……”
赖建平也红了眼,哽咽道:“红梅,是我。”
“真的是你?建平,真的是你吗?”
任红梅一下子哭了出来,仓皇无措地跑到赖建平面前,她想伸手碰一碰赖建平,证明自己不是眼花了。
可是她一伸手,手指却从赖建平的面颊上穿过。
任红梅神色一下子怔住。
不等她发问,徐夷光便解释起来,“他已经死了,尸体你见过,这点确凿无疑,现在他之所以出现——我想你猜也猜得到,他现在这个状况,不好一直在外面晒太阳的,任姐姐要不然,还是先进屋再说?”
“……”
任红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也不知道她怎么把徐夷光等人带进了房间。
她站在客厅里,看着面前的赖建平,好半天,才哑声说了一句话。
“这……怎么回事?”
赖建平闻言,看了看徐夷光,就把自己这几年里的遭遇,以及遇到徐夷光的事,一五一十都跟任红梅说了。
任红梅双眼通红,颤抖地道:“这么说,是他们害了你?”
“是。”赖建平点头,望着任红梅的双眼,肯定地道:“就像你和爸妈想的一样,我不是自杀,我也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自杀。”
“那,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任红梅哭得厉害,“你要是早点跟我说,多好啊!我一定会想办法,让那些人早点被抓起来的!”
赖建平心疼任红梅,却注定没办法给任红梅一点拥抱作为安慰,他只能说:“其实,最初的那一年,我一直在你们身边。”
任红梅一怔。
赖建平沉声,“我一直都在,可是你们都看不到我。”
任红梅再次泪如雨下,“对不起……”
“不,不是你的错。”赖建平提了一口气,“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傻了太冲动了,当初我要是多想一想,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也是我,害了你。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
赖建平说着,直视着任红梅,“红梅,其实我今天回来,还想跟你说一句话:改嫁吧,红梅。”
任红梅一愣,“你……”
“当初爸妈说得话,我都听见了。”赖建平认真地道:“他们说的没错,红梅你是个好女人,你还年轻,一个人带着孩子和父母生活太累了,我希望你重新组建家庭,找一个疼你爱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以前是我没让你过上好日子,都是我对不住你,我不能再让你困在这个家里了。”
任红梅捂着嘴,双肩抖动的厉害,她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一下一下地摇头。
赖建平见状,心里一样难过,但还是继续说道:“改嫁吧,你应该过的更好。”
任红梅看得出赖建平的认真,只剩下哭和摇头。
徐夷光和蒋聿城在旁边看着,俩人全然没有作为电灯泡的尴尬,神色相当泰然自若。
大约就这样过了一会儿,赖建平的父母,带着女儿晨晨,从市集里买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