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师听得徐夷光的话,从最初的气愤,中间变得茫然,后来又成了震惊。
“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余庆他为赵程远抢夺气运?”
徐夷光淡淡地刮他一眼,不用猜,她有知道,这个余庆,应该就是柴大师的本名。
“梁大师,你这个师兄真不了解你师弟,还是装作不了解?”徐夷光嘲弄地道:“他是什么样的本性,你会不知道?更何况,你不是去见过赵程远,还把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吗,没看出来他是遭到了气运反噬?”
梁大师闻言,愣了一愣,他是见过赵程远情况不太对。
可当时,柴余庆跟他说的是什么?
“余,余庆跟我说,赵程远是被人所害,有人掠夺他的气运……”
徐夷光嗤笑一声,“这借口你也行?你难道不知道赵程远的八字?但凡你仔细翻查过赵程远的八字,你就知道,要不是你师弟一直帮他抢夺他人气运,就他那破气运,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
梁大师神色紧绷起来,双手紧抓着膝盖,“我,我不知道他的八字……”
“?”
徐夷光意外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仅凭着你师弟一番话,就认定是有人害了他,害了赵程远?”
梁大师神色难堪。
徐夷光呵地一声轻笑,“我真不知道该说梁大师您太单纯,还是太蠢。”
柴余庆那些话,明摆着错漏百出。
但凡留个心眼,查过赵程远的生辰八字,都知道,赵程远的气运,本就算不上好。
要不是托生到了赵家这个富贵人家,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还能够安安然然到22岁这一年,才出情况?
“我……”
梁大师听得徐夷光的话,更加无地自容。
他倒不是耳根子软,一下子又信了徐夷光的话。
只是听到徐夷光所说的话之后,他仔细回头想一想,便可以发现,赵程远和柴余庆身上有太多疑点。
以前他只是被柴余庆所骗,困在师兄弟情谊之中,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没有发现那些错漏。
可现在一旦发现,回头一看,那些错漏明显的离谱。
就拿徐夷光刚才所说的,赵程远身上气运受损的情况,仔细想一想,确实不像是被人掠夺了气运,而是气运反噬。
能够造成这种反噬,推进命盘的,只能是赵程远自己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再结合徐夷光所说的话,梁大师已经自行拼凑出来,柴余庆跟赵程远都做了什么。
思及此,梁大师抬头看着徐夷光,神色不明。
“怎么?”徐夷光扬眉,“还不相信我的话?”
“不是。”梁大师下意识地摇头,脸色难堪。
其实,他更相信徐夷光的为人。
他师父曾跟他说过,人如其灵,一个人的灵气是否纯然,基本上就可以断定哪个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徐夷光在病房里的表现,很明显,灵气纯然充沛,远在他之上。
这样的人,不应该是柴余庆口中,为他人掠夺赵程远气运,又废了柴余庆修为的邪修。
有这一点作证,那就更加证明,柴余庆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