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宿舍里,两个人才有机会,好好说会儿话。
蒋聿城拿着衣服先去洗漱,徐夷光就站在外面,跟他掺和着水声说话。
徐夷光先是把许嘉兴的案子结果,以及赵家的事,告诉了蒋聿城。
蒋聿城那边闻言,水声小了一些,“你跟赵家的人打过照面了?”
“没有啊。”徐夷光拿着蒋聿城之前给她买好的苹果,吭哧咬了一口,“我和赵家人没正式见面,他们估计都不知道我去过四九城。”
她见过赵程远,还有柴大师,但都是在私下。
赵程远没见过她,更别说赵家其他人。
蒋聿城似乎放心了一些,“赵家那边水太深,你不要跟他们打交道,有事的话,我来处理。”
徐夷光哦了一声,咽下嘴里的苹果,又道:“对了,那个柴大师啊,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那种邪道,也不是什么好人,幸好我废了他的修为,他应该也不能再作妖了。”
“赵程远出车祸的事?”蒋聿城问道。
徐夷光听着隔了一扇门,他的声音就显得有些朦胧和柔和,她恍惚了一秒,才道:“赵程远22岁的时候本来就有一场大劫来着,不过原本不应该有那么严重,但是他企图抢夺起运改命,现在命盘强行被我扭了回去,他就得到了反噬,那场车祸才会那么严重,我听何美娟说,医生说赵程远这一辈子都得瘫痪在床了。”
蒋聿城声音顿了几秒,水声关闭,似乎在穿衣服。
很快,他就穿着一件迷彩背心,打开门,出现在徐夷光面前,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徐夷光,没什么神色地问道:“你见过何美娟了?”
“对啊。”徐夷光眨眨眼,目光扫过蒋聿城手臂的肌肉线条,想起一件事,“对了,听魏博扬说,你跟那个何美娟,你们都是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
蒋聿城闻言,去取干毛巾的手一顿,旋即他将毛巾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来,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瞥了徐夷光一眼,道:“他不止说了这些吧。”
“他当然不止说了这些,他还说了很多呢。”
徐夷光说着,做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不如你猜猜看,他都跟我说了什么?”
蒋聿城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能跟你说什么?魏博扬那小子,一句正话都没有。”
“我都没说,他说了什么,你怎么就说人家一句正话都没有?”徐夷光打量着蒋聿城,呵呵一笑,“还是说,你心虚了?”
蒋聿城擦头发的手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她,神色淡定地不像话:“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真没什么好心虚的?”徐夷光眯了眯眼,“我给你三秒钟,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蒋聿城将毛巾放下来,好整以暇地看她,“你觉得,我有什么事瞒着你,嗯?”
“你说呢?”徐夷光挑了挑眉,一副你自己供认吧,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
蒋聿城闻言,没说话,只是笑了一声。
没等徐夷光问他笑什么,蒋聿城忽然朝她走过来。
徐夷光一愣,他已经逼近到面前,她顿时有些哑火,“你,你干嘛……”
话音未落,她就低呼起来。
因为蒋聿城忽然将她抱起来,放在了旁边的矮柜上。
徐夷光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地扶住蒋聿城的肩膀,有些慌乱地看着蒋聿城,“蒋聿城,你干嘛呀……”
蒋聿城微微倾身,靠近徐夷光。
徐夷光下意识地想要从旁边跳下去,蒋聿城的双手却撑在了她身侧两边的矮柜两侧上,将她圈在怀抱和墙壁之间,硬是不让她有逃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