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娘亲更气人,居然认为三叔是正统,老爹应该把皇位让出去!
老爹皇位怎么能让出去?让出去了,他将来怎么办?
想想就生气啊!
气着气着,赵谌已经到了龙江关码头上,周围响起了一片欢呼之声。
“恭迎金陵王......”
“大王千岁!”
“给大王请安了......”
“小的给大王殿下请安了!”
这都是云集在码头附近的各地客商们自发的呼声啊!
这些客商都是非常拥护赵桓、赵谌两父子的!而且不仅是他们,南宋境内大部分的士绅百姓,都是拥护赵桓、赵谌的。
而赵楷这个驱逐胡虏、收复失地的“暴君”,在南宋这边根本是不受欢迎的——不仅重武轻文,而且还强夺民田,还杀戮士大夫,简直就是个倒行逆施的暴君啊!
码头上人们的呼声,已经传到了刚刚靠岸的赵植、赵杞两兄弟乘坐的客舟上。
这两兄弟已经换好了各种的袍服——赵植穿着的是北宋的官服,利落的窄袖紫色长衣,腰悬三尺长剑,头戴一顶朴素的乌帽。而赵杞则换上了南宋的文官长服,宽衣大袖,头戴一顶长翅官帽。
听见船舱外面传来的呼声,赵杞苦苦一笑,对赵植道:“十二哥儿,听见了吗?这就是人心啊!”
赵植却冷笑道:“昔时开封府的人心不是如此吗?又有何用?还不是靠着三哥的铁血雷霆,才复了失地?”
赵杞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好对赵植道:“十二哥,咱们出去吧......金陵王马上就要到了。”
赵植却动也不动一下,还在椅子上安坐。
赵杞看着他,赵植这才道:“孤是亲王,金陵王是郡王。孤的父亲是皇帝,金陵王之父是国王。而且孤还是金陵王的叔叔,是长辈,还是官家的天使,金陵王应该上船向孤请安,然后孤再和他一块儿下船。”
“这......”赵杞眉头大皱,“金陵王名义上只是郡王,但实际上却是......”
赵植一笑:“现在是立规矩的时候了......孤家不会再惯着金陵王了!要不然接下去的谈判还怎么进行?”
赵楷可不是让他来南京谈什么皇太弟、皇太叔的......因为赵楷根本就不承认赵桓的皇位!
所以赵植现在也不能把赵谌当成什么皇位继承人。
赵杞叹了口气,道:“那你在这里等着......哥哥我去和金陵王分说,实在不行我再进宫去和大哥、大嫂说吧。”
......
“什么?十二哥儿真是这么说的?”
金陵皇城,望江阁中,正在养病的赵桓听见匆匆而来的赵杞说起了“礼仪之争”的事儿,顿时就从病榻上跳起来了,怒吼着道:“好啊,他也和赵楷一起来欺负朕这个长兄,朕都病成这样了,他就不能容朕一次?”
在边上坐着的朱琏瞧见丈夫生龙活虎的模样,也只能摇头了,“官家......这江山本来就是三哥儿的,咱们谋个江南国主就行了,何苦争这个名分?真要打起来,咱们打得过三哥儿吗?”
“什么江南国主?你说什么?”赵桓一听这个话火就更大了,“李煜什么下场?还有那个小周后......”
朱琏被他说的脸颊通红,小声道:“官家,你在说什么呢?妾怎么会是小周后?而且太宗皇帝强幸小周后只是民间的传说......”
边上的赵杞也帮着解释:“大嫂说得对,三哥怎么可能强幸大嫂?三哥和大嫂从小就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