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微微一颤，他似乎靠在了窗外的槐树上，无数细小洁白的花瓣簌簌飘落。
“啧啧啧，”这头的越木兮兴致勃勃地看着直播：“来了来了，这就是偶像剧必备特效吗——以微风加落花渲染甜蜜氛围，烘托人物心动之情，推动情节发展，为下文做铺垫。”
系统听迷惑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
“……”越木兮咳嗽几声，“没忘，不就是为了搜集情报吗。你别吵，万一漏掉关键信息怎么办？”
系统：“……”
她屏住呼吸，只见殷烈寒伸出手掌接住几片落花，一字一句道：“难道你瞎吗？”
越木兮：“？”
冯妙妙：“？”
殷烈寒手掌成拳，将花瓣捏成齑粉：“不然为什么看不见。”
越木兮捂住双眼，猝不忍看：这辈子别想有女朋友了你。
冯妙妙也很无语，但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
片刻后，她犹豫道：“你救下我时，附近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吗？”
殷烈寒有些不耐烦：“你要我说多少遍，就只有你一个人，要不是……”
说到这里，他忽然含糊一瞬，没有接着说下去：“总之，东西准备好了吗？”
冯妙妙一愣，随即走回屋中，取出一封信：“我都差点忘了，你就为这个特意跑一趟啊，虽然我写好了，不过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夜色下，少女洁白纤细的手臂撑在窗沿上，歪头打量着高大邪佞的男人：“这种小事干嘛非要来问我，看你的模样，应该认识不少女人吧。”
她替殷烈寒紧张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送命题吗。
只听他硬邦邦道：“管得真宽。前凸后翘的女人我认识的多了，可黄毛丫头就只有你一个，不问你问谁？”
冯妙妙：……呵。
越木兮：……
她自我安慰到：这人还是有优点的，起码他发挥稳定，不用担心剧情会崩坏到女主瞎眼看上他的地步。
殷烈寒摆摆手，将信封甩得呼呼作响：“走了，我们两清，再也不见。”
冯妙妙翻了个白眼：“正有此意。”
殷烈寒走后，越木兮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夜空陷入沉思。
从方才的对话看，男女主并未一起归来，反而是殷烈寒在机缘巧合中救下女主，可她向七七确认过，叶摇光那时的确已经接走冯妙妙。
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一些意外。
她犹豫一会，还是起身向冯妙妙的住处飞去。
系统奇道：“你怎么又肯进去了？”
她耸耸肩：“我突然想通了，照冯妙妙的逻辑看，我是叶摇光雇佣的人，还对她有救命之恩，她连殷烈寒都能放过，还会抓我不成？”
说话间她已经变幻出与昨晚一样的斗篷和面具，又掩去通身气息，轻轻落到殷烈寒方才呆过的槐树下。
冯妙妙竟然还靠在窗框上垂眸发呆，听见动静不耐烦地抬起头：“你怎么又回来——”
看清是她后，冯妙妙一愣，眼里顿时生出希望：“是你？！是我师兄让你来的吗？他有没有事？”
她想了想，试探道：“我是联系不上他才来找你，我们之间的费用还没结清，堂堂绝尘宗弟子，不会是个骗子吧？”
冯妙妙急忙否认：“我师兄才不是那样的人！他昨晚确实有来救我，只是我们遇上了一点麻烦，他为了引开那人，便提议我们分开行动，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来。”
冯妙妙说着，又想起昨夜风沙里那双黑黢黢、没有一点眼白的瞳仁，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