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打算去跟那美人好好调笑一番,不料刚走两步,就被一排齐刷刷钉在身前的筷子拦住了脚步。
敖越诧异抬起头,像是才看见越木兮身边还有个人,愣了半天:“好家伙,怎么还有个男的。”
他被那人冰冷的目光看得一激灵,扭头问胥千逢:“你什么时候好这口了?”
“……”
“……”
“……”
就在胥千逢思考如何不留痕迹地将此人毁尸灭迹时,一阵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解救了他的困境。
他猛地扭过头,一道熟悉身影出现在殿门口。
江添脸色难看地走进来,被他家领主的满脸殷切吓了一大跳,便没来得及多想,直奔胥千逢而去。
“领主,今晚的货物被劫走了,巡逻护卫也全被人打晕,您看要不要速速派人去追。”
“……”
胥千逢愈发暴躁,心说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这两人的,小声敷衍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江添一愣,万分不解:“就……不追了?可属下派人搜查,发现了一处可疑印记,说明此人曾随意出入领宫,实在嚣张……”
他在胥千逢愤怒到可以杀人眼神里悻悻闭嘴。
胥千逢撸了一把刘海,露出饱满的额头,在暴怒的边缘横跳:“看不到有人在吗?不会给我留点面子?”
江添莫名其妙:这里不就一个没有脑子的敖越,还有别的能称之为“人”的生物?
他满头雾水地四处看了看,终于发现主位上竟然坐着一位女子,她懒洋洋靠在椅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这边,身边还站着一位身姿挺拔,深不可测的男人。
江添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这气场,该不会是……
越木兮面上兴致缺缺,其实一直竖起耳朵听着胥千逢的动静,知道他们已经发现女主逃走了。
她之所以来找胥千逢,就是打算拖住他,以免他心有不甘派人追捕女主,那样原著的初遇便可能会换种形式发生,岂不功亏一篑。
不过这会儿她倒是更好奇另一件事。
“什么印记,拿来给本尊看看。”
她要看看是哪个幸运小天才帮她背了锅。
胥千逢捂着脸不想面对这一切,闷闷道:“江添。”
江添已经猜到座上之人身份,大气也不敢出,低低应了一声便将东西呈上去。
转身时,他迅速瞥了一眼这位传说中的魔尊,突然理解了他家领主回来时的怪异表现。
他默默回到台下,一脸懵逼的敖越凑过来:“江护法,这究竟是唱的哪出啊?我都不敢说话了,他娘的,我为什么要紧张?”
江添呵呵一笑:“最毒妇人心。”
这位可是弑过神的人物,该说他是无知者无畏好呢,还是傻人有傻福好呢。
敖越:?
越木兮装模作样地捧着那张纸研究半天,其实半个字都没看懂,不过她已经扔给系统去查了。
她估摸着这会儿男女主差不多已经逃至魔域边界,便打算收工大吉。
“这东西……颇有些来头啊,明日来本尊宫殿一趟,再好好同你说说。”
胥千逢自觉丢了面子,也没心思折腾别的,蔫蔫答应下来。
她忽然想起什么:“本尊来时就发现你这宫殿的禁制是该加固加固,你看这不就被人偷了?”
最好加固到男女主一辈子也进不来那种。
胥千逢:“……”
她这下彻底满意,叫上司晚打道回府。
只是她没料到,有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顺利——
魔界东部是与人界接壤之处,终年狂沙肆虐。
漫天风沙里,殷烈寒眯起一对猩红双眼,面无表情地打量着晕倒在地的纤弱少女。
不知过了多久,在少女即将彻底被流沙卷走之时,他终于伸出手一把将她捞到肩上,默默走入风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