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池忱拿出这份杂报,越木兮故作惊讶地看着司晚:“这是不是刚刚……?”
来路上她借口想看看魔界近年发展,让司晚同她低调乔装,去打探了一番,自然也了解到这份很有钱的杂报。
司晚拿着一个温润小巧的白玉杯把玩,懒懒回道:“是的,胸口碎大石那份。”
越木兮被他修长干净的手指分去几分心思,想说这人的手怎么每天都闲不下来。
她拿起来随意翻了翻,一副跟它不怎么熟的样子:“你指的哪件事?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公众人物,总是会有些花边传闻,不能偏听偏信嘛。”
池忱的脑袋在他们中间摇摆不定。
越木兮了然:“他是本尊的护卫,名为司晚。你看看他这脸,像是会乱说话的人吗?大可放心。”
池忱端详一阵,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司风迟虽然不知道自己的脸会不会说话,总之跟着点点头就对了。
心怀鬼胎的三人达成了某种微妙共识。
池忱小声道:“就是,他在你的魔宫表演胸……”
“假的。”越木兮摆摆手。
池忱难掩失望:“这样吗……”
“他买砖就是为了帮我修地板而已。”
池忱整个人又重新焕发生机:“那……那……”
越木兮:“这?这?”急死了急死了。
“不好意思,等一等。”
只见他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苦大仇深地研究起来。
越木兮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打量他的眼罩:“你这样……看得到吗?”
池忱点点头:“这鲛绡是南海手艺最好的十位鲛人共同织就,于视物无碍。”
越木兮:“……噢。”
那这它的意义是……治疗青光眼白内障?
还是只要假装看不见社恐就追不上我?
她幽幽叹了口气,怪不得追不到女主,那话怎么说来着——在沉默中变.态。
池忱再度抬起头,一脸凝重:“徒弟想问,该怎么让殷烈寒听我的话?”
越木兮忍不住微微后仰:“……啊?”
这本书应该没有什么奇怪元素吧?
池忱没察觉到她古怪的表情:“每次他来挑衅时,我都想说魔尊之位我没兴趣,让他别再来了,但每次只来得及说出前五个字,他就动手了。”
“哦……原来是这样。”越木兮松了口气。
“还有,我想辞去领主之位很久了,也没找到机会说出口。”
“等等,你不想当领主?”越木兮奇道,“那当初为什么灭兕熊一族,解救这些城民?”
“因为他们每天晚上都大摆宴席,吵到我睡觉。”池忱满脸无辜。
“……”搞了半天,只有殷殷一人醉心事业。
这不行,人一闲下来,不就有时间谈恋爱了?
她脸色凝重:“你这样……问题很大啊。”
池忱紧张道:“怎么?”
“这次本尊可以去跟你殷师兄说明白,甚至还可以帮你散了乱冰城,但你再遇到类似的状况怎么办?”
池忱一愣,又开始焦虑地拨眼罩。
“所以说,单单明白如何与某个人沟通是不够的,你要学会……”
她冲司晚眨眨眼。
“及时表达。”司晚懒洋洋道。
“对嘛,你喜静寡言这些都无可厚非,但也起码的沟通能力还是要有,不然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然,你殷师兄除外,他是真的脑子有点问题,所以说,你以后跟着本尊……你在听吗?”
池忱却陷入诡异的沉默中,只顾埋头研究手里的纸,像一台超负荷运转的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