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学了好几篇,我就会背诵了,谭老师又问:“这首诗押的啥韵?”
“押啊韵。”我抢答,想下又问:“这不像李白的诗,李白的诗浪漫,杜甫的诗现实,作者是谁?”
“作者是你谭老师,你可管瞅出缺点。”谭老师看着我。
“谭老师写的没有缺点,特别是谭老师的含蓄诗,写的特棒,假如捂着诗名叫你猜啥诗名,你根本猜不出来,谭老师,谁教你的写这诗。”我赞不绝口。
“别问我谁教的,你可愿意学,愿意学就教给你,不愿意学玩去。”谭老师干脆地说。
“别、别,愿意学含蓄诗,给捉米臧似的,让人猜不透。”我急啦。
“谁说的,我就能猜到。”宋剑宾抢白道。
院外有人叫谭老师帮忙,她叫我们先学着,谭老师跑出去。
“你吹牛,小杉子给他念这首诗,让他猜猜看。”燕子撅着小嘴,递给我一张纸,我看过后笑啦,燕子肯定偷谭老师的诗,谭老师的东西是不让我们随意摸的。
“你听着,猜不着得受罚,让我们一人打一拳。”燕子指着宋剑宾,宋剑宾挠着头皮。
“一粒种子丢进土壤,发芽后对它充满希望。
施肥,浇水,幼苗在茁壮成长。
一天天地过去,发现它的头从早到晚跟着太阳。
渐渐长高后开出黄花,也许不是害羞的女郎。
哇!看它的头终于抬不起,这便是对它已久的向往。”我读完审视着宋剑宾。
翟寿岭也来了劲,一直追问宋剑宾,宋剑宾老说:“有种子,开花,是个植物,不知是啥?”我告诉他《向日葵》,他才如梦方醒,我们举起拳头要打宋剑宾时,宋剑宾大喊着救命,谭老师跑来了,阻止我们的行动。谭老师问起原因,我们几个一起给谭老师讲,宋剑宾为自己辩护着,谭老师笑着埋怨燕子。
“谭老师,含蓄诗的要求是啥?”我问,接着都跟着问。
“含蓄诗给你们说,你们也不懂。”谭老师还卖着关子。
“给我们说说呗,让我们先知道。”异口同声地说。
“行,看你们谁先学会的。含蓄,意思含而不露,耐人寻味。含蓄诗,并非扑朔迷离、模棱两可,读后让人摸不着头脑,搞创作,以若有若无为美,不追求辞藻堆砌,华丽外表。捂着诗名让你猜不着········”谭老师滔滔不绝地说着,我没听懂,他们也摇着头。
“谭老师,啥叫押韵?”翟寿岭小声问。
“押韵就是俗话所说的合辙,入韵的一个字叫韵脚。韵押得好,读起来铿锵有声,产生一种回环往复的音律美。押韵一般在句末,很少在句头和句中。押韵的格式,有句句押韵的,势如飞泉瀑布直流而下,这是一种流水韵。也有隔句押韵的,一、三、五或二、四、六,更有隔几句押韵的,这是错落有致的交错韵。在一首诗里,可以一韵到底,也可以中间换韵。旧体诗押韵比较严格,还要讲究平仄;一般的通例是隔句押韵,即偶句用平声押韵,奇句用仄声收尾,不押韵,唯首句可以入韵,古体诗讲究对仗,找一句诗讲讲,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上句诗是平平,下句诗对仄仄,七个字按节奏分四截。里面还有好多知识,以后再讲。新诗押韵,没有旧诗那么严格,只有韵母的主要部分相同或相近,就算押韵。押韵要自然,朗读起来才流畅动听,诗的格式很多······”谭老师滔滔不绝地讲着,我们四个坐卧不安了。
“谭老师,听不懂。”燕子小声说。
“谭老师,讲首新诗吧。”宋剑宾要求道。
“行,再把《煤球》温习下。”谭老师笑着说:“不能一口吃个胖子,写作,慢功夫,知识多了自然就会写了,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又学了几遍后,差不多我会背诵了,有点坐不住,身上发痒,要不是河里水凉我就下河洗澡去,唉!我比着谭老师也写一首诗,真像诗,我拿起笔在本子上画着。
河水河水弯弯流来,——又弯弯流远;河水有时深来,——有时浅。
寒冬,冰上管行人,融化冰后人们洗衣衫。
········“张茂山,你会了吗?不仔细听讲,写什么的。”谭老师突然大叫。
我吓得打了一个寒噤,急忙放下笔,脑海想的词忘完啦。
“谭老师,他写的《河水》,也是诗。”燕子瞅着我手里的纸说。
谭老师要过我手里的纸,看后高兴地说:“张茂山会写处女作。”
“我写的是诗,不是处女作。”我反驳道。
“这首诗就是你的处女作。”谭老师肯定地说。
“我脑子的词被谭老师吓跑了。”我埋怨道。
“你在仔细想······”燕子说。
“对不起,以后再想,我写诗时最怕别人打扰。”谭老师有点愧疚。
“张茂山会写处女作啦。”翟寿岭、宋剑宾乱压我。
我躲闪开来,跑走了,他俩撵着我,我们厮打着·······回到家,我给爸爸说啦,没敢给妈妈说,妈妈经常打我,爸爸也不懂他反问:“你是男孩,为啥写处女作。”越山哥听到,高兴的说:“第一遍作品就叫处女作,无论男女大人小孩。”爸爸听了非常高兴······
( 乡村娃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