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了公共汽车分手了,巩陵奇坐车回去,我们各自办各自的事,走到高寨学校时,孙超华看见了我,我拐进学校里,原来梁支书也在,我给他说了我们分的都有任务,梁支书回家了,我给孙超华校长说会话,回报眼下的情况,蔡老师看见了,她也走了出来。
“张茂山,可是薛老师教你。”蔡老师问。
“蔡老师,蒋凤龙不邋遢,他青岛也没客人,他爸去青岛演出学习去啦,他要跟着,他爸爸不叫他去,那是误传。”我说。
“你啥知道的。”蔡老师又问。
“他今年考上北大了,他妹妹和我一班,给我坐一条板凳,我啥都问她啦。”我下意识地说。
“谭老师的《飞鸽》还没你的《海市蜃楼》唱的响,要是《河边秋风》谱好,比你的《海市蜃楼》还响的,《河边秋风》我们唱的生硬,经薛老师处理下就行了。”蔡老师说着又想起什么又问:“谭老师没提过薛老师呢?”
“谭老师来高寨时薛老师还上大学哩,对啦,我叫《河边秋风》给他。蔡老师,你叫我编成什么故事没有,你该说啦,,他是天神下凡,七仙女一转,手拿两把钢刀,从天上直奔我而来,我大吼一声,拿命来,他吓跑啦。”我胡乱说着跑了。
他俩大笑,扬着手说:“慢慢地,还是这么鬼。”
我包好玻璃跑了,一路小跑到家里后,妈妈在拾到柴禾,见我回来了,跟我进了堂屋,跑到里间妈妈看着我把那快玻璃钉好,我下来后妈妈拽住我问:“你的脸咋弄的,谁打的。”
“没事,我出去办点事,一小会就回来。”我说。
“磕的,不是,两边青紫,谁打的。”妈妈猜疑着。
“妈妈,没事,一切平安,王洪生叫带东西,回来再给你说。”
“你儍呀,有事不给妈妈说。”妈妈一直拽住我。
“妈,我见谭老师的墓啦,青山哥、王洪生都去啦。”
妈妈哭出了声。
此时的我,心里最纠结,有啥话不给父母说,那是傻子,眼前的妈妈,等我办完事再跟你说,妈妈松开我,我走了出去。我把纸条给了王二傻、王洪生的家人,叫他们务必明天十点之前送到我家,我又去了二伯家,从坑里过去,慢慢翻进他家,想看看青山嫂干什么的,我向堂屋伸过头去,见青山嫂一针一针纳鞋底,肚子上像扣着盆子,青山哥快应爸爸了,怪不得青山哥干活卖力气,他往钱眼子里钻,越山嫂来回推着小车哄小军睡觉。
“哎呦,干啥哩。”有个人撞了我的头。
“唉,唉,我腰间咋有个人呀。”二大娘喊叫着。
我站起来,急忙闪过面,二大娘看着是我时,伸胳膊想捞我一下,我钻进堂屋里,再看二大娘手里的面,我顶洒半票了,都洒在地上,二大娘气呼呼地说:“你这个小杉子,鬼鬼祟祟干啥哩,我端面做馒头的。”
“我看二位嫂夫人干啥的,蒙特丽莎嫂可好吗?”我走到越山嫂跟前,屋里大笑起来,小军已经不睡啦,我抱起小军转了两圈。
“小军,叫你奶手里的面晒你小叔身上。”越山嫂笑着说。
“没有你这娘子那么坏了。”我学着京剧念白。
“我猜你该回来了,上我家干啥的,我二哥给你来封信。”青山嫂说着递给我一封信。
“是青山请我来的,叫我给他拿袜子、鞋子、裤头。”我笑着说。
“他不会买。”二大娘说。
“唉,青山想当爸爸啦,一分钱还掰开两半花哩,不拿,我叫他买。”我抱着小军就走。
“好弟弟,可要人啦,给我说情,我也薛姨打工去。”越山嫂说。
“小杉子,我给你拿去,说着玩的。”青山嫂说。
我走到越山嫂跟前,小声说:“要她不要你,叫她搁厂里拽拽给企鹅,还好看。青山嫂,叫纸上的拿完。”
我掏出纸给了青山嫂,青山嫂找东西去了,二大娘做馒头去了。
“好弟弟,我真去,挣点钱好花也,薛姨可发钱。”越山嫂的问话使人笑。
“你去小军咋办,顾校长的厂子正在安装机器,很快就要头产,给薛姨干活别怕不给钱,我给她要。就是,就是背个大老婆,人家该出我的像啦。”我吞吞吐吐笑着说。
“你背我,我还背你哩,那时是真正的新媳妇,忘了没有,还学坏,你这是背那个大闺女,叫大闺女打的鼻青脸肿。”越山嫂说吧,她自已笑去了。
“蒋凤瑛,没背她叫我打成这样子。”我无意的说着,醒过神,暗想:走嘴啦“真是大闺女打的。”越山嫂怀疑地问。
“真的,你要去,慢慢就知道了,大娘叫这小妞给我说媒,人家是市里人,你要看,我给你点眼就是了。”我小声说着。
“你可准备要她,要她,我舍命也得给你弄到手。”越山嫂神秘地说。
“算啦,算啦,别给我打破媒就行啦。”我说。
“你当我傻呀,我给你说着玩的,我真去打工。”越山嫂说。
“明天十三点就走,我回家还有事”我把小军给了越山嫂,接过青山嫂的东西,背着回家了,心里真后悔给越山嫂说了,越山嫂一旦捅出去,后果无法收场,我再安置她两句??
( 乡村娃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