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来到老太太身边,问寒问暖,他们听说是薛姨的母亲,都围了上来,问这问那,问的老太太不知回答谁的是。
“燕子也吃不完,给薛月一袋子,小明、薛月抬回去。”妈妈说。
“不要,不要,给谁拿的给谁,好办事。”姥姥说。
“不要,不要,姑,我吃过玉米棒子。”薛月说。
“给燕子拿的,燕子吃不了,这是我们自已地里建的。”梁支书说。
“哇,这么多呀。”燕子高兴地说。
“给燕子拿的我要点。”薛月说。
梁东萍、东霞挣着袋子口,大人们见样给薛月拿点,有两化肥袋子,小明、薛月拿不完,梁支书又叫巩陵奇、宋剑宾帮着抬去了。我们这里大人扛、小孩抬奔向站台,剩下的让姥姥看着,拐回来在拿,我们像搬运队,个个手里都有东西走出车站,好些客运三轮的撵着我们叫我们做车,梁支书走在头里,摆着手不坐,跑到站台,放下东西,又回去拿剩下的东西,这边留人看着,返回去连姥姥也架了回来。班车来了,我们把东西又抬上车,小明他们回来了,我们一块坐着班车去燕子家。到了离燕子家不远,又是一站,我们老远就看见顾校长、薛姨、俺大娘望着班车??“老顾,老顾,我来啦。”梁支书老远喊着。
“支书,梁支书,可好呀。”顾校长流出了眼泪。
他们男的围着顾校长有哭有笑地说着,妈妈她们围着薛姨、俺大娘说出了眼泪,我们这帮小将从车上卸着东西,服务员催着把自已的行李拿下车,大人才匆忙地搬着,搬完了大家笑了,服务员还些生气,班车开走了。
“走吧,上家里去。”顾校长让道。
“哎呀,拿这么东西,都是啥?”薛姨一袋子一袋子捏了起来:“水果、面、蔬菜、玉米棒子?拿面干吗,现在又不蒸馒头、擀面条,都是买馒头、买面条,拿两玉米棒子,小孩稀罕。”
“自已地里建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在农村不算啥。”我学着梁支书说。
“你这个调皮鬼,天天肚里的话说不完,说点子人家想不到的事。”薛姨笑着说。
“唉,这就是长处。”我伸出舌头,大家都笑啦。
“这就是蛇,这就是长柱。”小明重着我,我突然想起给小明办的事,便捞着小明找到宋剑宾,小明给宋剑宾走远了,我来到顾校长身边。
“你这个调皮鬼,天不冷戴什么帽子,出洋相。”顾校长温怒地说,大娘伸手给我麻掉了。
“小杉子,你的头咋弄的,看样子还有血。”薛姨搂着我的头。
“不疼,没冒多少血。”我笑着把昨晚的事讲了。
“不疼,疼到我心里去啦,你咋还毛手毛脚,多大啦。我想你妈,还没想你想的狠呐,你来的前几天,我黑夜白天一挤眼,你就在我眼前跑来跑去。反正,黑夜做梦想你,白天没人眼前也是你,你真的出现,我也就放心啦,你和小明睡觉,我还去看几趟哩,因为你起小在我眼前长大的,我给你有感情了。”薛姨又问:“烂几块,我还给你拿,不过小心点。”
“他睡在我脚头,我的脚摔伤,他搂着我的脚,我疼的撵他,他格格直笑?”顾校长回忆着说。
“小杉子不是一直跟着二姐。”妈妈问。
“二姐说他,他往我家跑,在学校给蔡老师顶着干,捅了娄子也往我家跑,二姐护着他,我和老顾也护着他,他犯错就往我家跑,我撵他,他说你打他,他不跟着二姐,就跟着我。”薛姨侃侃而谈。
“弟妹,往后别打了,打的小孩就不跟着你,二妹见着你哥给我就夸小杉子,我俩以为小杉子能,《海市蜃楼》是他写的,我感觉他有出息,有价值,好好培养他。”大娘摸着我点头说。
“没有二姐的培养,就没有小杉子今天的成绩,大嫂,可能叫谭老师的丈夫来,我感谢他,感谢谭老师,感谢老顾,五姐?”爸爸激动地说“你哥也得感谢人家,到老顾家给老鄢打电话叫过来。”大娘说。
“薛姨,我妈妈要见俺姨,你们可见,见了俺姨别说我们的坏话。”我看着她们,她们都笑啦。
“燕子,给你姨打电话,叫她来,有客人要见她,就说你姥姥也在咱这。”薛姨像忽然又想起什么又说:“唉,对啦。燕子呀,叫你哥的帽子找着,给小杉子戴,戴这帽子不像话。”
“给你二姨夫打电话叫他来。”大娘说吧,燕子跑走啦。
“我说你咋在这等着我,原来燕子给你打电话。””梁支书说着,大家又笑啦。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小杉子跟着谁,我就知道小杉子天天不在家,跟着二姐学知识哪。”妈妈慢慢地说。
( 乡村娃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