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我要,谁?不要脸。”王二傻高兴地说。
“这一车子脸你要多少?”我问。
“卖给你一个,我又少拉一个。”王洪生说。
“要?一个就行”王二傻一句话没说完。
“要一个你有一个,不就是二皮脸。”王洪生接着说。
“你糊弄我,你咋不问小杉子。”王二傻捞住小拉车。
“我上过大青山的当。”我说。
“卖的啥脸?”王二傻捞掉布单子:“原来是独腿小鸡——茄子。”
“茄子,我不想去俺妈要叫去,能卖几个钱,难卖的很,给卖脸差不多,没人要。”王洪生又嘟囔盖好布单子走了。
我重着王二傻笑着,王二傻抓我撵我,我躲闪着,菲菲来叫我,后面跟着巩陵奇,我们亲热了一翻,我重起了王二傻二皮脸的事,巩陵奇想起了八宝粥、玉米粥的事,看俺笑吧,笑得王二傻脖子脸通红,说不出话来:“你俩除了绕腾我没话说啦。”
“多多得很,慢慢给你道来。”巩陵奇说。
“我?不给你扯拉,我走?。”王二傻说着跑了。
“走,上家去。”我说。
“不要说也上家去,我的自行车在你家搬着。”巩陵奇说着我们便走了回家。
一路上谈的都是上学的事,进村庄后,一群鸭子拦住我们的去路,菲菲猛跑过去,那群鸭子张开两个翅膀蹒跚笨重跑远啦,“你看鸭子走路多好看,一瘸一拐像啥我想不起来啦?”巩陵奇挠着头皮。
“像国际明星地上走模特。”我说着都笑啦。
走到家门口,宋剑宾、翟寿岭在那里站着,相见之后,我们在一起拥抱着,高兴着。坐在我家里,我把我写的第一首歌词《海市蜃楼》拿了出来,让他们拜读,指出缺点。
“我这会管叫燕子也姨谱曲啦。”我高兴地说。
“你管去上s市一中啦?”翟寿岭问。
“管啦,我问好表叔啦,我妈也让我去。”我兴致勃勃地说。
“我可管去上,我也没在县五中交学费。”翟寿岭急切地问。
“我也没交学费,我准备坐级,最好给你一班。”宋剑宾委屈地说。
“燕子也姨教中二,她校的跟班走。”我说。
“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们可管去上。”巩陵奇*问着。
“他这个”我也挠了头皮。
他们仨都望我,好像我就是校长,我说的算,其实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我自已还不知啥结果哪,我被问得张口结舌。
“小杉子,我们咋办?”翟寿岭问。
“张茂山,我在你的鼓动下,没交学费,到眼前叫我们甩啦。”巩陵奇有气无力地说。
“小杉子,你别不顾人,你自已跑啦。”宋剑宾双眼望着我。
我像瘪着的皮球没劲啦,想出了一个主意说:“走,找梁支书去。”
“他又不是教学的。”翟寿岭说。
“我叫你们去,你们就去,看他可能想出好办法。”我说着站起来就叫他们走。
我把那首歌词放好,捞自行车骑着都去找梁支书,梁支书不在家,梁东萍找回来的,见了梁支书,我把这事说了一遍,梁支书也发愁啦,我的心便紧缩一团。
“我也想叫咱大队里的学生都考上大学,我也想叫咱大队的学生都找着好老师教,我想留住顾校长,嗨,枉费心机。”梁支书想了想又说:“我硬着头皮再去趟吴庄。”
“谢谢你啦,梁支书。”我是哭笑不得。
“走,小杉子,咱俩去。”梁支书说。
“我去有啥用。”我说。
“我又不懂上学的事,问起上学的事你给他说。”梁支书也对他仨说:“在这等会,听后佳音。”
( 乡村娃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