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不问青红皂白举起巴掌朝我脸上扇了两个耳光,我急忙躲在越山嫂身后,越山嫂护着我,我的脸火辣辣疼,再看妈妈的眼睛直射着我,捞着我的胳膊,想叫我捞出去,我搂着越山嫂不撒手,妈妈也不敢舍命拽,薛姨叫妈妈推走了,燕子也来护着我,家里乱作一团。
“三婶,你问清啥事没有,抓着就打,我妈妈从来就没有这样打过我。”越山嫂说。
“三婶,你打小杉子干啥?”越山哥也来了,一只手捞住我妈。
“叫他自已说。”妈妈厉害道。
“小妹,你咋憨也,碰着玲玲咋办,有这样教育小孩的没有,俺二姐没打过他一下,笑呵呵地把事办了,能打过来都打了,你以前天天打他,可改。小明能叫我的肚子气炸,我还没打他,我总觉得生他没养他,对不起他?”薛姨说着眼圈有了泪。
“薛姨,你别哭,都是小杉子的错,连小明哥的都打回来,出出毒气。”我急忙又捞住着薛姨。
“跪下,给你薛姨跪下。”妈妈严厉地说。
“小杉子,听话,我还夸你哪,叫哪两本诗集仔细看看,看看人家写的诗,老玩,不行,你干啥事我支持你,你说写小说,我给你买小说。”越山哥劝道。
我知道错了,此时的我,不得不跪下。薛姨捞着我,叫我起来,我不敢起来,害怕妈妈打。这时我爸爸回来了,放下工具又是一阵火,薛姨又是一翻苦劝,越山哥也在劝着我爸,这才消去怒火。
“起来吧,小杉子。”薛姨说。
“不,我不怕妈妈打,我怕薛姨哭,我对不起你,我惹薛姨生气啦。”我说。
“五姐,我把小杉子交给你,你说咋办就咋办。”妈妈说。
“小杉子,你气人的时候可知道气人。”薛姨蹲下身子,用手擦着我的脸。
“我学不会啦,老想着玩,也知道玩有啥结果,是害自已的,顾校长经常不在学校,我也没心学习啦。”我哭着说着。
“嗨,不怪小孩,不怪小杉子。”薛姨把我拉起来,仰天长叹:“今年有多种原因造成的,燕子也爸不会初中的数学,忘完啦。五年级的数学就算学,看初中的数学吃力的很,我和他研究半夜也研究不懂,二十四、五年啦,就馒头吃完啦,再说,课本年年更新着哩,燕子也爸也想培养小杉子,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没办法,在加上燕子也爸跑工作,蔡老师怀孕,一年级的完老师考大学去了,学校里乱成一团一塌糊涂,不像样子,老师们无心教学,学生无心学习。小杉子,你别只靠哪个老师,我敢说,没有俺二姐赤心教你,只有靠你自已啦,能学会自钻,老天爷也,这么小的小孩,知道个啥也。小杉子,假如说俺要走啦,也带不了你,二姐管,那梦别想啦,燕子也爸的脾气倔,工厂也停产啦,燕子也爸恢复厂子,有的领导也同意,工作或许能跑成,俺真的回去的话,想我的话先去找薛月,我想你啦,我回来看看你,你记住我说的话,你就是我的好孩子,薛姨永远把你当儿子看待,薛姨就是你的母亲,走到天涯,母子心永远连着心。”
薛姨领着燕子走啦,送她到大门口,越山哥说我会,也和越山嫂回去啦。那夜,妈妈搂着我,我半夜没睡着,想了许多许多,突然脑子蹦出灵感,我起床燃上灯,拿出笔、纸写出自已的悔过:逃学新年刚刚过去,开学了,我领回新书慢慢翻看。
不知怎么啦,我对那门课失去兴趣,勉强学会可心里并不烦。
这学期又换了一位老师,他上课时总是盯着我,相反,我却不敢与他对视眼。
听他讲课似打雷,他用粉笔写出的字,我的双眼偷偷斜视黑板。
那门课我学不会了,坐在教室里心不在焉。
天哪?失去对那门课的兴趣,见着那老师我就有害怕感。
每当学习那门课时,老师不来我最喜欢。
我领着伙伴悄悄溜走,无拘无束玩耍在河边。
此时忘记爸妈对我的期望。
慢慢玩过放学的时间,躲闪老师,也不去独自钻研。
一学期很快过去,又到升学考试的那天,我面对着试卷,填不出半道题答案。
求学时失去那门课的知识,无形中浪费自已最佳时间。
通知书上的那门课的分数,我无脸拿回家捧给爸妈看。
我写完这首诗,也没改当作自已的悔过书,装进书包里,没让妈妈看,妈妈根本不识几个字,我就吹灭灯睡觉了。
翌日清晨,俺庄小孩都知道五保户家洒的有琉璃珠,来好些小孩上下翻遍,找走完了,越山嫂还拾五个哪,我给小孩要,农村的小孩见那稀罕,小小的圆圆的光光的滑滑的,个个里面还有各种花瓣,都不给我,拿着跑了,越山嫂把琉璃珠给我,我不要,妈妈叫我回家哪。
( 乡村娃的梦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