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下了第二节自然课,下节是自习,说好去翟家屯的同学作业早已写好了,我们十几个同学就浩浩荡荡奔向翟家屯去看越山哥形容美若天仙的大闺女,是不是未来俺越山嫂,我今天先看下,翟寿岭当然去了,王洪生走在前面,我们有说有笑来到翟家屯。《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进了村庄,先从东到西走一遭,引起了他庄人的怀疑,还有的人问我们干什么的,翟寿岭说是玩的,庄里的人也都不在意了。他们观察好偷看的位置,先潜伏起来,我和耿炳伦走进最西面的一家人家,进了大门,耿炳伦大声喊:“有人吗?走路的口渴了,找点水喝。”说着俺俩就去摸院内的压水井装压水,这时屋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年过五十的老妈妈,一个二十出头的大闺女,她不就是越山哥形容的美若天仙吗?我上前会会她,心想着向她走去:“过路的,找点水喝。”
“喝水凉,我给你倒茶喝。”那老婆说着进了屋。
“你也过来,我妈给你们倒茶去了,还摸压水井干啥?”那女的对着耿炳伦说。
“不喝茶喝水。”我站在她的面前,仔细观察未来的越山嫂:黑嗷嗷的脸庞,两个大眼,还是双眼皮呢,鼻宽口阔,脑后扎着两个短辫,中等身材稍胖些,干活有劲,别看她黑可漂亮啦,在那本书里见过,我摇摇头,对,谭老师办公室里世界历史书里有张照片,叫蒙特丽莎,就是那张照片,我死盯着她的脸时,她的脸却红了,通红通红的,赛似晚霞又似桃花,我被她的容貌迷住了?“你到底干啥的,这样看着我。”她大声喊。
“他替他越山哥相亲的。”耿炳伦笑着说。
“你是哪里的人,不然我就人抓起来你。”她恼怒的说。
“别,别。一家人抓一家人有这法律吗?”我急忙说。
“小毛孩,懂得啥是法律。”她转身去拿堂屋门口放着的扫帚就补。
那个老婆端着两碗茶走出来,见她闺女拿把扫帚向我补来,她颤抖的手茶晒手上碗落地而碎甩着双手抄把铁锨就砸,我先闪过扫帚又闪过锨,再瞅耿炳伦早已逃之夭夭。
“毛掉孩子,还来撒野,打死你。”那老婆嘴里骂着脏话。
“快跑,小杉子。小杉子,快跑。”都站在大门门口乱喊。我是左闪右躲窜出大门,他们嗷嗷叫着笑着直奔学校而去,幸亏没撵,我是跑的丢盔卸甲,满脸是汗,累死我啦!
半路,我埋怨耿炳伦没去救我,也埋怨众多人看笑话,他们异口同声说我是自找的。回到学校里,我不叫他们宣传,他们却宣传得沸沸扬扬的,老师、同学们都知道了,蔡老师没批评我,反而看我的笑话。后来,薛姨也知道啦,常拿这件事学我。
顾校长回来啦,许多人围着他问这问那,我也挤在人群中间仔细听他高一阵低一阵说话:“谭老师的身体恶化到这样,我这当领导的有责任。我和谭老师一样,思想上麻痹大意,身上有些小病,大病还说小病哪?打针吃药轻点算啦,根本没治除根,积劳成疾。嗐,不说啦!现在好啦,谭老师又回到s市一中教课,手续办好了。她全家也和好了,她的丈夫刚掉进教委,她有个幸福的家庭?”
“顾校长,你说谭老师不回来啦?”我问。
“正好你也该上中学,可以去找她。”顾校长说。
“我妈妈不叫。”我挠挠头说。
“认谭老师个干娘,还管跟着她,教你写小说。”顾校长说。
“太远啦,恐怕去不上。”我喃喃地说着上课去了。回到班里,蔡老师讲课我根本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谭老师,走神了。
“张茂山,站起来背下昨天学的《示儿》这首诗。”蔡老师敲着黑板。
我慢慢地站起来,下意识问:“蔡老师提的啥问题?”
全班哄堂大笑,他们都看我地笑话。
“背下《示儿》那首诗。作者是谁?”蔡老师重复说。
“作者:陆游。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我流利地背了起来。
“坐下吧,张茂山同学。你走神啦?注意听讲。”蔡老师提醒说。
“这首诗去年谭老师就教过我。”我小声地说。
“你会别骄傲,集中精力听讲。”蔡老师说着又开始讲起新的知识。
放学回家,村南遇见越山哥打球玩,他拦着问:“你去见我媳妇啦?”
“你说长的漂亮,我就去看看”我做个鬼脸说。
“人家说我一顿,你差一点给我搅黄,下回别再去了。”越山哥嘱咐道。
“不去了,差点被扫帚补着,我要是小鸟就呆住了,哪婆娘太厉害。”我慢慢地说。
“哪婆娘太厉害,我还不愿你的意,你从中给我搅黄。”越山哥愤愤地说。
“你不会哄哄她,我给你摘两朵花。”我滑稽一笑。
“现在哪有花,再说那是情人节送的。”越山哥为难地说。
“啥叫情人节?”我问。
“你懂的还不少,这点你咋不知道了。”越山哥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