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行洲没有防备,摔了个屁股兜儿,屏息决散开,四周的师弟师妹们注意到了他,连忙上前搀扶,不远处的玄机长老也看见,拉着云儿跑过来。
“少掌门!”玄机长老噗嗤噗嗤地跑过来,“少掌门,老夫话还没说完呢,来你看你这小师妹……”
宫行洲一听“小师妹”这三个词,瞬间顾不得屁股疼,“蹭”地一下重新站起,不料还没走出一步,脚跟好像又伴着了什么,第二次无缝隙地再次摔了下去,正面朝地。
宫行洲:“……”
面子都没了。
这时,身下传来一阵抽气似的忍疼声,宫行洲抬头一看,发现刚刚和自己撞在一起的不是什么器具石块,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宫行洲连忙起身,把这位刚到自己下巴的小师弟扶了起来,一边伸手给对方拍灰尘,一边“咦”了一声。
“小班鸠?”
玄机长老刚赶到,就看到宫行洲和另外一个弟子走得极尽,定睛一看,原来是位男弟子,瞬间放下心来,继续上前。
玄机长老:“你是不是那个……班什么,班鸠?”
小班鸠刚摔了个懵,就抬眼看见了高高在上的师尊和可望不可及的大师兄并排站在自己面前,身边还有那位十分受师兄们欢迎的云儿师姐。
十岁的班鸠远不及十六岁的班鸠,十六岁的班鸠面对任何人都能长出一副青面獠牙的狼崽子刻薄模样,那么十岁的小班鸠就是真的人畜无害。
“师、师尊,大师兄,师姐。”小班鸠忍着摔疼的屁股兜,对他们拱手做辑。
“别杵着,快归队吧,要出发下山了。”玄机长老客套地嘱咐了一番,然后继续转向宫行洲,“来少掌门我们刚刚说道……”
话音没落,宫行洲突然攀住小班鸠的胳膊:“师弟!你怎么在这儿,可让我好找!”
玄机长老一愣:“你们很熟?”
小班鸠更加吃惊:“我们很熟?”
“何止是普通熟?”宫行洲本打算勾着小班鸠的肩膀,不料小班鸠个子有限,宫行洲一手没拢过来,颇为尴尬地咳了咳,重新换做胳膊搁去了对方肩膀上,“师兄昨晚怎么给你说的,今早别乱跑,等我来找你。”
见对方熟络,玄机也不好说什么多的,转念一想,虽然多了个挡路的班鸠,但也可以让云儿和宫行洲一起出行。
玄机长老打着笑脸:“那正好,班鸠的年纪和云儿差不多,少掌门可以带着他两一起下山……”
又是话没说完,便被宫行洲打断了。
玄机长老:“……”
宫行洲哎呀一声,蹲下身,一手圈上班鸠的脚踝,刚好圈住,略微用了地捏了捏:“刚刚是不是崴了?”
“不不。”小班鸠摇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他已经能感受到不远处一老一小的眼神恶意了。
“你都疼得脸色发白了,乖,别逞强。”宫行洲站起身来,双手一揽过就把小班鸠抗了起来。
玄机长老眼看走势不妙,有些慌了:“少掌门你这是!?”
“真可惜,虽然我也很想和师弟师妹们一起。”宫行洲特别正直地说道,“但小班鸠偏偏受伤了,要不下次吧?”
说完,宫行洲立马召出千载,御剑离开。
那位云儿气得脸红,跑出人群尖着嗓子吼了一句大师兄,可惜大师兄并没回头。
六年后的班鸠站在人群中,玄衣短袍冷冽,气势已经和周遭的人截然不同。
这一天,宫行洲为了躲那云儿,带着他悄悄地从小路溜下三生山,在人界度过元宵节,同时,他俩也摊上了一桩不大不小的麻烦事儿,为自己今后他修习禁术奠下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