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让他想起了去永安王府的那一次。那时也是叶云亭在剥松子,永安王面前的碟子里装了满满一碟松子仁。
他那时候是怎么想的
觉得叶云亭懦弱无能,只能如同女人一般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事来讨好永安王。
可如今看着这一幕,他方才知道是自己大错特错。
他错估了叶云亭与永安王的关系。也错估了叶云亭的性子。他根本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温和纯良。心恐怕比他还要黑三分。
然而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叶泊如死死掐住掌心,压下了心里翻涌的不甘。他已经没了任何筹码,唯今之计只有尽快想好后路,就算叶云亭不守信用将事情捅到父亲面前,也还有转圜余地。
半个时辰后,车夫带着五更取了解药归来。
叶云亭接过解药看了一眼,这白玉小瓶倒是与韩蝉之前拿的那个一模一样。将瓶子递给李凤歧,低声道“得找个信得过的大夫验一验。”
李凤歧拔开瓶塞,嗅了嗅,眉毛就高高挑起来,瞥了一眼紧张瞧着的叶泊如“回王府再寻人验吧。”
说着给叶云亭递了个眼神,示意可以打道回府了。
叶云亭会意,推着他就要转身离开。
“我娘在哪里”叶泊如不甘心地追问道“解药我已经给你们了”
“解药还没验过真假。”叶云亭头也不回道“冯氏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你不必担忧。”
说完两人出了静室,便往大门行去。
叶泊如恨恨盯着两人背影,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却又无可奈何。
上了马车之后,叶云亭才开口“解药没问题”
刚才李凤歧一反常态,拿了解药就示意他回去再说,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忍到上了马车,才压抑不住急急问了出来。
李凤歧也一副讶异的模样“里面有几味药材我闻出来了,确实是与我所中寒毒对症的。但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得寻大夫验过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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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总觉得韩蝉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将解药给他叶泊如找到解药的过程就跟玩儿似的。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觉得这解药是真的。
包括他与叶云亭,在赴约之前都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可现在这药丸,却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很可能真是解药。
一时李凤歧也想不明白,韩蝉到底想做什么。
先是下毒意图胁迫他,胁迫不成,如今又借着叶泊如的手,将解药送到他面前来他可不觉得韩蝉是良心忽然发现了,倒像是又在图谋什么的模样。
“不管他图谋什么,只要解药是真的。便可以先放一放。”
叶云亭却没有想这么深,相比韩蝉的图谋,他更看重李凤歧的身体。这寒毒留在体内无法祛除,还会不定时发作,时间长了就算日后解毒,恐怕也会影响双腿行动。是以就算明知韩蝉可能另有图谋,他也希望这解药是真的。
只要先治好了腿,任他什么图谋。他们总能想法子应对。
李凤歧与他想到了一处去,所以方才着急回王府确认解药真假。
见叶云亭探头催促了五更几道再快些,他忍不住将人拉回来,把他的手攥在手心细细把玩“再着急也不急这么一会儿。”他凤眼朝上挑起,又带上了那种特有的不正经的痞笑“就这么着急与我圆房”
“”叶云亭皱起眉,想问他又在说什么狗话。
结果李凤歧比他更快,自问自答道“肯定是想的。”他歉意地看着叶云亭“待我解了毒,就不会再这么委屈你了。”
叶云亭
他缓缓将手从他手心抽回来,皮笑肉不笑道“王爷先把腿治好再说这些吧。”
人还没站起来,想得倒是挺多。
李凤歧又开始死皮赖脸“不管腿好不好,圆房总是没问题的。”他唉声叹气“先前不提,只是怕你嫌我”
“”叶云亭立刻往边上挪了挪,以行动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那确实是挺嫌的。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