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睁眼,还笑嘻嘻地说“大公子见谅,我有些冷,挤着暖和些。”
“”叶云亭长久地凝视着他,久到李凤歧被他看得都有些发虚时,就听他道“今日忘了准备汤婆子。”
“”李凤歧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道“我叫人再送来”
“不必了。”叶云亭眯眼朝他笑了笑,蜷起身体往他怀里凑了凑,与他同枕着一个枕头,带着凉意的手脚顺势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整个人本来就比李凤歧小了一圈,此时整个靠过来,就仿佛依偎在他怀里一般。
“这样就很好。”
“”李凤歧一颗心在胸膛里七上八下的乱跳,口干舌燥地正要再说点什么,一低头,却瞧见叶云亭闭着眼,已然是睡了。
“”他不甘心地抬手戳了戳怀里人的脸颊。
叶云亭无动于衷,呼吸绵长,显然压根不打算理他。
李凤歧满腔火热憋得不行,又得寸进尺去捏他耳垂叶云亭左边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他觊觎许久,此时终于忍不住上手轻轻揉弄。
那耳朵生得十分秀气,唯独耳垂有些肉,一点殷红小痣点缀其上,叫人爱不释手。
只是刚揉搓了几下,就被叶云亭拍了一巴掌,眼睛都未睁开,语气却凶恶“睡觉。”
李凤歧“”
他只能老老实实地松开手,将人往怀里搂了搂,做一个安静合格的暖炉。
这一夜,叶云亭倒是睡得十分满足,一早醒来神清气爽,觉得李凤歧倒是比汤婆子好用多了。汤婆子总是后半夜就凉了,他后半夜常常会被凉醒,但李凤歧就不一样了,整宿身上都是暖和的。
他想了想,觉得既然双方都坦诚了心意,也就不必扭捏羞涩,便决定大方地受用了。
叶云亭神清气爽地去洗漱,就见李凤歧转着轮椅怏怏自外面进来,他见状随口问了句“王爷没睡好”怎么瞧着无精打采的。
“”李凤歧望着他欲言又止,心想你昨晚睡着了在我怀里蹭来蹭去钻来钻去,是个正常男人都没法睡好。
叶云亭怕冷,睡着之后身体就本能往暖和地方贴,一开始还好,到了后半夜就不安分了,整个人恨不得严丝合缝地贴着他,惹得他火气起来又下去,下去又起来。后半宿几乎没能合眼。
“怎么眼睛还有红血丝。”叶云亭见他不答,凑近了打量一番,担忧道“要是睡不好,晚上点些安神香吧,”
李凤歧磨了磨后槽牙,似笑非笑道“犯不上用安神香,晚上睡前多活动活动就好了。”
叶云亭正想说那就多活动好了,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什么,脸颊微烫,却不甘示弱道“王爷这腿还没好,就别瞎想别的了。”说完还在他肩上拍了拍以作安抚,然后去屏风后头更衣去了。
“”李凤歧瞧着他背影,心想就是腿还没好,也能把事给办了。
但转念一想,若是那样难免不够雄伟威风,他垂着眼低声喃喃“罢了,还是再忍忍。”
叶云亭更完衣出来,就见李凤歧亦换了一身衣裳,似是要出门“今日要出去”
“母亲要去出云寺上香。你先前不是说梦里有个神叨叨的老和尚么我们一起过去,正好可以去寺里打听一番。这些寺庙的和尚之间,常有挂单往来,或许能有线索。”
先前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事关叶云亭,李凤歧也不愿假手他人,只按照叶云亭所说,粗略描绘了老和尚的模样,叫属下去寻,但是旁的线索,却只有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发掘了。
听他这么一说,叶云亭觉得也是。而且就是寻不到那个老和尚,能寻到其他另有神通的和尚,或许也能为他解惑。
用过早膳之后,便命人备了车驾,陪同老王妃一起出发去出云寺。
叶泊如坐在酒楼中,随意往窗外一扫,恰好瞧见了王府马车自街上缓缓而过。
他认出了那赶车的侍卫乃是永安王的亲随,思索一番后,他放下酒杯,对同桌之人道了声有事失陪,便匆匆下楼上了马车,叫车夫远远跟在了王府的马车之后。
穿过行人熙攘的正街,出了城门,前头马车就加快了速度。
叶泊如捻了捻腰间玉佩,掀起帘子询问车夫“可能看出他们这是去哪儿”
“看这方向,多半是去出云寺吧。”车夫道。
叶泊如得了答案,沉思片刻道“掉头回去。”
两人又进了城,叶泊如让车夫驾车回去,自己则挑了匹好马,又策马出了城,
单人匹马自然比沉重的马车走得要快,叶泊如又特意抄了小路,先一步抵达出云寺后,他眯眼瞧了瞧远处官道上缓缓行来的马车,笑着将马交给了接待的知客僧。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