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里,沈秀芬从窗户看着云哥儿拿着柴刀出门不由得碰了碰江母。
“弟妹,咱家云哥儿也不差呀!无论是操持家里,还是田里的农活都做得相当好。家里家外一把抓,谁说就肯定配不上那个后生了?”
沈秀芬和江母一进屋,就忍不住说起傅楷。
她倒不觉得傅楷那句“救命之恩,当以身相娶”的话只是顺口一说。这种嫁娶之事能是顺口说的话吗?!再说读书人比他们这些土里刨食的聪明多了,就不怕这么顺口一说完,对方就顺竿爬吗?!
江母叹口气。
她跟沈秀芬不光是妯娌,还是同出自沈家村沈氏一族的远房亲戚。江母也姓沈,本名沈翠。因着是同族亲戚,而且两人各自嫁给□□松和□□柏这对兄弟,所以江母跟沈秀芬自嫁进江家,关系就十分亲近。就算公婆在世两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时候,她们妯娌俩都没绊过一句嘴。
所以什么话江母都能跟沈秀芬说,而沈秀芬虽然泼辣,但对外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自有一杆秤。
就像这会儿江母也实打实的跟沈秀芬讲心里话,“大嫂,我不是说我家云哥儿不好,在我心里我家云哥儿不管哪方面都是顶顶好的,只可惜我们做爹娘的亏欠了孩子。”
“那......”沈秀芬无声的指了指西屋,意思不言而喻。
江母摇摇头,低声道:“我家云哥儿再好,也架不住人家傅楷跟咱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
沈秀芬皱眉,不过也同样压低声音,“咋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了?!我也能看出那位傅楷是个读书人,但读书人咋了,就不用吃喝拉撒?不用过日子?要我说就咱家云哥儿这样的正好,里里外外都能撑的起来,这不就更能让他安安心心读书吗!”
江母却依旧摇头,顿了顿才接着说:“傅楷醒了以后村长过来找他了,我也不知道村长是不是听出什么,最开始村长可是管傅楷叫‘傅先生’的!能让村长都这么敬着的,能是咱家云哥儿攀的起的吗?!”
听完江母的话,沈秀芬也有些心惊,“村长管他叫先生?你不会听错了吧?我刚才看着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啊!”
“怎么会听错?!我和我家老头子就坐在一旁,不光我们俩,阳子和云哥儿当时也在,都听得真真的!总不能因为人家傅楷没架子好说话,就真把他当成跟咱一样的人啊。”江母苦笑,“你当我不想云哥儿嫁个好人家?大嫂,我这心里也急呀!再过了年,云哥儿都二十有四了!放眼周围这些村子包括县城,除非身有残疾的,还有几个姑娘哥儿像他这么大年纪还没成亲?”
沈秀芬也跟着叹气,一时间整个屋里的气氛都格外沉闷。
隔着堂屋的西屋里,气氛却满是尴尬。
傅楷被江阳拖进屋后,就坐在炕沿儿上,等着江阳开口。然而等了好半晌对方却一声不吭。
傅楷忍不住看过去,正对上江阳笑着咧出一口白森森的牙。
傅楷感觉后颈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江大哥......咱有事儿说事儿,行不?”别笑的这么阴嗖嗖的......
闻言,江阳牙一收嘴一抿,板起脸来,“之前我怎么听说......救命之恩,当以身......什么玩意儿来着?”
傅楷连忙想要解释,“没没没......”
不等他说完江阳眼睛一眯,“没?”
傅楷一顿,又连忙点头,“有有有!”
江阳一挑眉,“有?”
傅楷:......
这特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抹了把脸,傅楷苦笑的拱拱手,“江大哥,咱好好说成不?”
江阳冷笑,“是我不好好说吗?”
......
傅楷轻咳一声,干脆略过刚才那一段,坐直身体,重新起头。
“江大哥,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江阳眯着眼从头到脚细细打量着傅楷。
傅楷感觉就跟被x光来来回回扫了好几遍似的,好一会儿江阳才收回目光,傅楷刚想松口气,却被江阳的下一句话直接噎住。
江阳:“其实我也没什么想问的。行了,你休息吧,我上山砍点柴去。”
傅楷:......
去特么的......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