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景致没啥可观的,就一片平原水田,春播还没到,元宵都没过,要过完正月十五才下田,满地野草,风一吹就波浪式的摇摆,空气也比城里清新,蔡晴好就仰着头一脸陶醉。《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住得习惯了,陈安乐不觉得有啥,真到春播后,一片绿油油的秧苗才叫美。
在几棵阔叶都落光的枯树下,垫了张防潮垫在枯黄的草地上,摆上从城里带来的切片火腿,几块熏烤面包,还有瓶瑞士红酒,就吃起来。
美食方面蔡晴好是行家,每样食物都经过她挑选,就那瓶红酒,瑞士产的,比法国的红酒不差,都在同一纬线上,两国都邻着,产地也都靠着,只是法国的红酒出名些。
相比较在欧洲而言,瑞士红酒的价格也不便宜,尤其是瑞士法语区的红酒,几乎可说一模一样。
那面包倒是正宗的法式面包,熏烤得松脆可口,再加上云南的火腿切片,夹在一起,配上酸奶或是红酒,都是难得的美味。
陈安乐大方的坐下来吃面包喝红酒,细细品味,苏小坡就说:“你没吃过这些吧?”
“嗯!”难得计较这傻帽话中带着的讥讽,陈安乐大口咬了下面包:“挺好吃的。”
苏小坡就笑:“那是,这都晴好亲自挑的,能有错?她可是国家认证的大厨师。”
“是吗?”陈安乐瞥她眼,她看着远方的野草,脸上还挂着沉醉表情。
起初陈安乐来龙盘山也没觉着这农村有啥好的,也就是随遇而安,这蔡晴好世家小姐,咋就一到这儿就跟个小资女一样,没半点世家大族的镇定。
也罢,那些城里的小资更是,一到农村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见个野耗子都能玩上半天。
“是!”农信浦说:“考的。”
苏小坡喝了口红酒脸上就挂粉了,他喝酒就上头,好在不是太红,瞧着跟像抹了胭脂。倒没啥醉意,要跟陈安东碰杯,被他鄙视了。
“红酒得慢慢品味,还得回味,你这跟牛饮一样的哪成?”
苏小坡嘿笑:“你还懂红酒?”
“略懂些!”陈安乐不理他,知道这货心里揣着坏想挖坑给自己跳:“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城?”
“今天想住下!”蔡晴好回头说话:“等明早再走。”
“村里没住的地方了,这大过年的,各家各户青壮都回来了,总不能让你们睡牲畜栏吧?你到你哥那还有地方住,山上是不行了。”
“那我找我哥解决,不劳烦你。”
蔡晴好拿了块面包,也不夹火腿,放在嘴边轻嚼慢咽,嘴唇上的淡粉很是诱人,闪着异样的色泽,看得陈安乐生生咽了口唾沫,便转头去看另一边。
下午马齐峰要回来了,马春花和苏淑娣也要回来,心里想到她便是一暧,倒没别的心思了。
野餐过后,陈安乐就带他们回李家渡,蔡晴好要随便走走,苏小坡叮嘱他别忘了野血石,陈安乐很鄙视的扫他眼,就让李家渡这边的人带着他们,自己去乡里等马春花一家了。
马齐峰腿伤好了不少,医院的药比陈安乐配的草药要灵光,等车到了,在公司里拿了辆三轮把他抬上去,半道正赶上孙啸平带着招来的保安回山,前头又没法走三轮车,就让他背着马齐峰。
苏淑娣在一旁跟着,他和马春花牵手在后面护着。
“公司的事你别担心,万事有我,就这好不容易回来,又几天没见着你,心里挂念着。”
柔软的手掌握着,侧脸瞧着哪个角度都完美无缺的少女,陈安乐都想赶快回山去了。
“嗯,我不担心的。”
马春花笨拙的回答,她都能感到陈安乐掌心在发烫,她又不是不经事的黄花闺女,哪能不知他在想什么。俏脸微微发烫,这山道上能做什么?孙啸平那些保安还在旁边走动呢?总不能拨开草丛就做那事吧!都是人,不是牲口。
说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事,倒也很快就过了吊桥,到得下河村路倒又宽敞起来。想来这边最大的路阻就是那吊桥,摩托车过不得,上头都是悬空的木板,摩托太重了。
也窄得很,就一米宽,过人还成,但人都不能两人并行。
齐四那些小型机械,都是接了条铁索滑轮吊过去的,上去后就把滑轮拆了,怕有农民用那滑轮做啥危险的事,要出人命,责任就是他担的。
先将山上的道路拓宽修平,才到下头的吊桥,这也不归齐四负责,市里的二建公司分包给了省里的路桥集团下属造桥公司,由他们来修,也就是十多天后会动工,快的话,不到一个半月就能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