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乐可全然不知这些原因,拖着他只不想他去向别人动刀,等黄海将局面控制住,他就一个错步,脸孔一冷,一掌刀在徐长军的手腕上。
当啷一声,牛角小刀落在地上。
徐长军心中一骇,往后跳出几步,就要去捡散落在地上的砍刀。
呼的一阵风响,一只木棒打在他的胳膊上。
他失声叫痛,滚到那人脚下,还犹不死心,想要抱住那人腿,将人掀翻再搏一回,谁知那人动作非快,抬脚缩腿,冲他下巴就是一踩。
只听咔嚓一声,徐长军下巴被踢裂,痛得他头晕欲死,那人又冲他小腹一踹,瞧他吐出黄胆水,全身缩起如煮熟的虾米,才将木棒一扔。
“秦兄好身手。”
陈安乐恭维一声,秦韬身手不见得比他强,时机抓得倒好,更难得是他预判得当,抢占先机,才让徐长军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秦韬微笑:“跟陈总比起来还差些,我只是年轻的时候爱去健身房,练过些散打。”
黄海走上来看了这俩人一眼:“县长请你们过去。来两个人,把这徐长军给我拷起来。”
徐朝秋面沉如水,杜伯宁边跟特警队长说话,边把统计数字跟他汇报:“轻伤是一百一十八人,重伤二十七人,死三人。”
苦井乡长真够苦的,这脸都纠结成一块了,畏缩的站在一边,跟吃了一吨苦瓜一样,这可算是要命的大规模群体事件,别说他小小的乡长,也不论徐朝秋这县长,连韩广吟都要坐蜡了。
徐朝秋瞅向在做着包扎的医护人员,摇头一叹,也亏是带了他们来。
“先将伤员收治,有可能的连夜送到县里医院,视病情严重,看能不能向省里请询,调来几架直升机……”说着,嘴角滑出一抹苦涩,“不能再死人了。”
苦井乡长猛地想起一件事:“青溪村的于清海呢?快把他找过来。”
跟他来的有负责治安维稳工作的副乡长,忙去找人。
“你也是,跑来凑个瞎热闹做什么?把笑笑放家里,虽说找了老婆姨,你也放心?做妈有你这样的吗?还说要把她送城里念书,你不毁她就算不错了。”
紧跟着跑上来的齐晓丽,被陈安乐一顿好训,她却笑颜如花,不是旁人都瞧着,都想握住陈安乐的手说话了。此时媚眼一扫,秋波荡漾的说:“徐长军怪我卖***给徐婶,又拉她做销售,说要找我算账,我跑上来看齐四他们能不能打赢,要打不赢,他那话你也听到了。我到时就下去带笑笑跑城里躲难去。”
陈安乐顿住说:“就你主意大,出事也不给我打电话,这边事多,你先回家。”
齐晓丽眼角一弯,听话的走了。
她没掺和斗殴,也就没她什么事,最多黄海那边派人给她做个笔录。
杜伯宁先跟陈安乐说了一句,县长现在心情很糟糕,才让他过去。
陈安乐未及说话,那边陈天栋已带着于清海和蔡成河过来。徐朝秋看见蔡成河,表情有点怪异,冲他一颔首,就撇下陈安乐,先问于清海冲突是怎样发生的。
于清海先是苦笑,就将事情娓娓道来。
那徐长军打伤秦艳时,马齐峰就去找他,他以为在上河村也有数十年的历史了,跟那徐长军也不是没打过交道,就打算等初三一过就找他,谁想他又听人教唆,打起离蕊金花的主意,伐了树,要拉到山下去卖,他急忙和蔡成河过来,带了些青溪村的干部,说他几句,他刚吸了毒,就喊打喊杀,拉起他的人,就将他们一群人堵在祠堂里。
“于支书,你既然知道徐长军的性子,又知他有毒瘾,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跟乡里汇报,隐瞒不报造成如今的后果,你要负什么责任,你知道吗?”
苦井乡长一说,于清海立时变色,急切的说:“事起突然,连老马都被他捅伤了腿,我也第一时间跟乡里汇报了情况,可这里只有一部电话……”
“哼!”苦井乡长冷哼一声,不想听他解释,“谁能证明你说的?”
“我能。”
蔡成河站了出来。
( 超能乡村教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