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儿子这病怕是难了,就算跟陈老师说的一样,明年能有五万,他能不能挨过明年都说不准啊……”
老顾家里就这一个儿子,倒有两个闺女都嫁到外边,小顾生病后只回来过一趟。这常言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能回来瞧瞧亲哥就算不错了,还能巴望大把的给钱,把这治疗费给承担下来?
这村里彩礼贵也是有道理的,一个女婿半个儿,那是城里人的说法。
也就过春节的时候回来一次,一年都见不着几面,久了感情怕也淡了。
“再怎么也不能搞欢喜疗吧?”陈安乐好笑说,“难道老顾你真信那道士的,毛病是出在小艳身上?”
小艳就是小顾媳妇,她大名叫秦艳,倒没多艳丽,更多的是像出水芙蓉般的娇美。
单薄的汗衫,里头是十块钱三件的地摊货胸罩,裤子也是宽松的布裤,自然比不得齐晓丽那种风骚波娘,就是跟马红梅相比都差些。
但也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好像**就跟普通女人不大一样。
一直都低头不语,听陈安乐说这些话,秦艳也没啥反应。
“当然不能,”老顾不悦道,“陈老师说的啥话,我能让我儿媳妇做那事?”
“我就问问,老顾你也别生气,我去瞧瞧小顾。”
上了楼梯,掀开门帘,就闻到一屋子的药味,能辨出是几种温性的草药,可见不光是拿西药,就是草药也用上了。
“小顾……”
“陈老师……”
屋里就一盏灯,离得远了,只能模糊的看到床上躺着个枯瘦的男人,一说话就使劲咳嗽,一咳就不停,一分多钟才歇,像是要把肺都给咳出来。
“你这病,没问那边要赔偿吗?就是用人单位不给,劳务公司也没给?”
小顾叹气道:“问了,都说是我自己的错,也不光是我,咳,跟我一块儿去的那些人,有七八都染上了病,咳,咳,一个都没要到赔偿……”
“你慢点说,不要急,”陈安乐抚着他的背说,“劳务公司是县城里的吧?”
“嗯,”小顾应了声,就有气无力的说,“陈老师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这事你也帮不了忙,算了吧……”
这暮气沉沉的,精神头还不如他爸老顾。
不过谁在床上躺了两年,也都差不多是这样吧。
但他说的也对,这事陈安乐就是要帮他,也有心无力。
安慰了几句,把了下脉,就退出来了。
“先这样吧,先吊着命再说,我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陈安乐肯开这个口,老顾就激动得老泪纵横,搞得他都不知怎么说好。
倒是秦艳很镇定,他瞅她一眼,心想,她该不会是想小顾要是早死了就好了。
才想着,老顾拉他到一边说:“陈老师,你要帮小顾治好病,我就让小艳陪你睡一个月……”
“老顾,你是不是傻了?”陈安乐一惊道。
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飘向秦艳那头。
“我是真心的,”老顾很真诚的说,“我儿子就算治好病,那下面也不成了,我这还要传宗接代,小艳还是黄花闺女……”
嗯?嗯!!!
陈安乐又多看了秦艳一眼。
“不光让她陪你睡,你得帮她把肚子弄大了,这样,我老顾家也好有个后啊,”老顾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唉,要不是我也不行,我就……”
陈安乐无语的瞧这老头。
这把儿媳妇当成啥了?把我又当成啥了?生孩子的工具和种马吗?
“这事陈老师你别拒绝,我是真心诚意的,现在小顾还没治好,那这先别提……”
说到一半,老顾像是想到了啥,一拍大腿:“就是他没好,你也能帮我这个忙啊……”
看陈安乐的脸慢慢黑起来,老顾流泪说:“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陈老师,别的不提,这个忙你一定要帮啊。我知道你种好,小艳长得又不算太好,你不一定肯跟她睡,可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老顾,我说你这脑子是咋回事,也是要开刀动手术吧?那是你儿媳妇,你怎么能说出这些话?”
陈安乐终于怒了,愠然说:“这事以后你不要再跟我提了,我也不想听,什么陪睡,留种,借种的,你找别人去!”
老顾被吓住了,畏畏缩缩的说:“陈,陈老师,我……我……我真不是乱说,我真是这么想的……”
陈安乐非常不高兴,看着老顾无奈的摇摇头。
这老顾,也太实诚了,眼睛往床边的秦艳看了下,就下楼去了。
( 超能乡村教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