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赵小龙,我们陪你赶了几千里地,又带着你祭拜你爹娘,一路上吃我们的花我们的,昨日又陪你哭陪你守了一夜的坟,到头来你居然怀疑我们。好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你这般无耻之人,你。。。”
“贞晴,别说了,这也不能完全怪小龙,我反倒是突然很欣赏小龙的这一点。”
李贞晴没想到那陈远突然打断自己,竟还说欣赏赵小龙怀疑自己,这让她有点怀疑自己这团主是不是气糊涂了。反观那陈远,却是不再皱眉反而微笑着看着赵小龙,继续缓缓说道。
“小龙,我知道,我们是初见,且又突然对你说有关于你爹娘之事,这难免让人不能尽信。何况,如果你轻信初面之人的说辞,那我以后可能还会担忧你,呵呵,我听闻你是在一家镖局走镖,那便更应该保持着这份警惕,毕竟,在江湖上走镖,常怀警惕之心才是必要的。”
听着陈远笑呵呵地说出此话,赵小龙终于是呼出了一口气,有些怪异地看了一眼李贞晴,随即继续说道。
“陈叔,多谢您的谅解。其实我知您必定是以诚待我,对我所说我爹娘之事,必是真情无疑,不然我也不会随您来此祭拜,说实话,原本我也不该对您有所怀疑。但因着一些偶然间的发现,我又不得不说出刚刚那番话,且还有一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听到赵小龙还有别的话,那李贞晴便立刻要再次发作,却被陈远抬手示意她先不要说话,随后看着赵小龙说道。
“呵呵,看来小龙对我们的疑问很多,既如此,趁此机会便说个明白也好。你说吧,你陈叔必定知无不言。”
赵小龙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这边的李贞晴,心中反倒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正如她所说,这一路来的吃穿用度,皆是他们所花的银两,更是陪他千里而来,更是为他自己寻找爹娘的坟,而如今自己又对两人有所怀疑,这便难怪人家姑娘生气了。但赵小龙心中始终存有一丝芥蒂,如不能得到满意的答案,即便两人对自己如何好,自己也不能对两人真心以对。
“陈叔,您刚刚也说了,我是在一家镖局走镖之人,而我此次所护之镖,便是那泗州蒋家的遗孀。而据这段时日以来我所得知,这位蒋家遗孀马氏的丫鬟小翠,居然是特意乔装易容潜入的蒋家,随后那蒋家便发生了血杀惨案,这才有了我们镖局接下护送马氏返回四川娘家之镖务,而这位丫鬟小翠,却在半途悄悄逃出我们一行。先前小龙还不知为何,可到如今却让我不得不怀疑。。。”
听着赵小龙的述说,原本转过头看向别处的李贞晴,当听到他说乔装易容这四个字的时候,则惊讶地看向了赵小龙,微愣之后,还没等赵小龙说完,便立刻打断了他。
“你怎么知道我是易容的?”
“嗯。。。那日在河边登岸之后,我便发现你的鬓边居然起了一层皮,而在村中休息一夜之后,那层皮又不见了,我便知道此时你的容貌,不是你原来的容貌。因为我曾听我师父说过,江湖上有一种神奇的易容术,用人皮或兽皮或其它东西,制成人面模样覆盖于脸上,可使人改换面貌让他人无法识得其原本面貌。当我注意到此点之后,我便细细观察过那处鬓边及你的面容,果然被我发现你的面容与其他人的真实面容稍有差异。而当陈叔出现在我的面前之时,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且那郧县云归客栈之中的很多人,还有这家钱塘客栈中的很多人,皆是如此。因此,我才不得不对两位有所保留。。。”
听到这里,不仅李贞晴陷入震惊之中,就是那陈远,亦是感到震惊无比。看到赵小龙不再继续说话,而是定定地看着陈远之时,陈远的脸色顿时显出了一丝慌乱之色。良久,陈远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随后看了一眼李贞晴,便抬手向脸上抹去,而那李贞晴见陈远如此,同样向自己的脸边摸去。
随着两人的手落下,轮到赵小龙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因为在他面前的两人,已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两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