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国后,简妍在这里已经住一个多星期了。
不大的道馆小禅房,简单的桌椅板凳,平常的一日三餐,看着院内的槐树黄了枝叶,翩翩落地,一天又一天匆匆而逝。
简妍从发现门外有保镖看守后,便没再踏出过房门半步,她很有自觉,既被‘软禁’在此,那就做好这个‘肉票’。
程寰也没再出现过,好像住在隔壁,又似天天没人。
时而早出晚归,时而和道士闲聊,这个男人的心思,简妍从始至终都没猜透过。
她只是漠然的接受着眼前的一切。
也可以用‘顺从’二字形容。
只是这样的状态下,第一个感觉不适的就是小朱,他每天和保镖和道馆小道士对接工作,听着汇报有关简妍的日常,不免心惊肉跳。
怎么说呢?父母双双离世,父亲还是在她眼前爆炸身亡的,最后连一句告别都没说出口就撒手人寰,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心里阴影,而简妍作为女儿,那种痛苦更难以想象。
而她现在……说走出伤痛了吧,却又漠然的犹如行尸走肉,恍若任何人,任何事都已置身事外,说她没走出伤痛吧,这正常饮食,睡眠,休息,又说明了什么。
小朱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和程寰说了此事,程寰听完也只轻点了下头,表示知道了。
小朱更费解了。
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说程总在乎这位简小姐吧,确实在乎,人都去了国外隐姓埋名,他还想方设法的派人打听消息,得知她有了新欢,甚至还……可若说在乎,就有些事上,心狠到无情,又哪有半分真正在乎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