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一再隐忍的火气终究攻破极限,他霍然转过身,没好气的看向她,“你刚再和谁聊?”
“席衍。”许愿漠然回答,是公司审计上的事儿,她和席衍详细沟通一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她也问心无愧。
“都这么晚了,你们有什么可聊的?”
“工作。”许愿又打开了电脑,抬手拢了下头发,“他还在美国,有时差。”
等她白天去公司再联系席衍,就很容易打扰他休息。
何况一点工作细节问题,一会儿就能沟通完的事儿,许愿也不想拖到第二天。
左占听懂了,但心里还是想堵住了什么,塞塞的不太舒服,“你倒是挺体贴他的……”
话还没说完,‘怕擦’一声巨响而起。
许愿一把就摔了近旁的水杯。
看着撒了一地的药饮,左占脸色唰的就阴了,他煮了两个多小时才熬出来的!
“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离婚手续就在那边第一个抽屉里。”许愿也沉了声。
左占眼瞳一紧,上前就扣起了她细腕,“你竟敢拿离婚要挟我?胆子真够大的!许愿,我他妈的太惯着你了吧!”
听着这染满冰碴的一字一句,许愿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心情,看吧,就说了他不会改的。
朗行千里吃惯了肉,突然改吃素可能吗?能忍一时,却忍不了一世。
她麻木的移开了眸,眼底的讳莫反衬出哀凉却被密密长长的睫毛敛去,她只说,“被人要挟的滋味儿很不好受吧?也对,您堂堂左少,怎会被人要挟呢,那就别再拖泥带水的,我们都痛快一点,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