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的点头,又一次伸出了手,示意让许愿扶他一下,他并说,“起来在这儿也不方便,扶我回房间行吗?我不乱来,真的,我就想躺会儿……”
许愿心里喟然长叹,果然,不该感念左爷爷的缘故来这一趟。
她深吸口气,俯身搀扶起左大少爷,送人上楼回卧房。
凑近床榻的一刹,许愿像又预感般忙一把拂开他,以至于让左占本来借机占便宜的念想作罢了,他失落的仰躺在床上,连鞋袜衣衫都不理会了。
许愿环胸的看着他,“把衣服脱了,换上睡衣,医生等会儿就到。”
左占轻抬起头,旋即一挺身坐起来,一把就掀开了T恤衣襟,无所顾忌的样子好像就等许愿说‘脱’这个字呢。
许愿无措的一转身,连忙避开就往外走。
“哎,别走啊。”
“许愿,愿愿,咳咳咳……”
满屋回荡着左占咳嗦呕心沥血的声音。
许愿光听着声都觉得头大了几圈,慢慢握紧了手指。
“愿愿,我换完衣服了,你能进来下吗?我有点事……”左占低沉的嗓音,真听不出哪里柔弱,可因为生病和嗓子发炎的缘故,沙哑的真带病态沧桑。
许愿深吸了口气,刚走进来,就被入目的一片春图震的不忍直视。
左占赤果果的,什、么、都、没、穿。
也什么都没盖。
还很大摇大摆的倚靠在床榻上,潇洒的遛着鸟,优雅的朝她招手,“帮我拿件睡衣……”
许愿急忙转过身,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不发火,走去了更衣室。
再出来时,一套居家服劈头盖脸的扔在了左占头上。
左占,“……”
就不能温柔半分。
但能对他见病不管已经够仁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