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顿了下,才说,“这个还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不胡思乱想,晚上也没什么噩梦可言。”
“那就行。”
“先不说这些了,江城,你怎么会想为我捐骨髓呢?这件事……”许愿犹豫了下,准确来说是有些语塞,她很想直接问他,有什么想要的,或者有什么所图的,若能等价交换,她心里多少能舒坦些。
什么东西一旦和钱扯上关系,贬的一文不值,是俗,可总比人情债强。
之所以没这么说,许愿是在措辞,不想让他误会什么。
因为从这一刻起,两人之间,再也无法用普通朋友形容,也可以理解为,许愿欠了他一条命,说话做事就不能不有顾及。
人,最起码的是要感恩。
许愿必须收起强硬的态度,和高高在上的盛气凌然。
“你想问我要什么,是吗?”廖江城迎着她目光,追溯到她内心反馈。
她低了低头。
廖江城便不说话了。
他沉默的看着她,视线越深越显复杂,转而起身踱步桌旁,划火柴点燃了烛台香薰,淡淡的香薰蔓延至房间,舒缓的令人畅然。
“要你,你会答应吗。”
许愿蓦然一怔。
廖江城转过身,掀开的凤眸一瞬不瞬的落向她,沉着的态度和低醇的语气,更带出无形的压迫力,“跟我结婚,没有契约,不谈协议,可以不要孩子,就你和我,一生一世一辈子,从现在到死亡,你愿意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