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占俯身亲了亲她,“不信就算了,没事儿。”
他的吻慢慢地从唇间移到脸颊,最后侧颜轻咬住了许愿的耳垂,“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该怎么样就怎样,闭上眼睛,放宽心,其他的,别怕。”
——‘一切都有我,我不会把你让给别人,永远不会……’
后半句话,左占留在心内,没道出声。
他微深吸口气,只说,“乖点,不许再忤逆我了,不然我失去了耐性,吓到你就不好了。”
许愿惊诧的眼瞳一阵紧缩,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唇瓣也有些轻颤,左占高大强壮的身形近在咫尺,再也不是记忆中的少年,加上如影随形的超强压迫感,更激发出左占带给她的一次次不好阴影。
又恐,又怕。
一时间,让许愿都忘却了本能反应。
左占轻拂开她,屈腿站起身,并顺手将许愿拉拽起来,还伸手拉平了她的衣襟,道,“不许再自作主张,这不是害你,听点话,好吗。”
许愿好不容易才挣脱了思维捆缚,冷然的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进了卧房。
砰地一声房门关闭。
左占看着那扇代表拒绝的门,真觉得剜心一般的难受,眼神黯淡的长吁了口气。
许愿无力的靠着门板,身体慢慢滑下瘫坐在地板上。
左占眼中的悲切和无奈,是那样明显,她又不是看不出来,只是曾经那么意气风发,冷冽霸道的一个人,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又该如何相信,这是真的。
她不屑与廖江城与虎谋皮,宁可直面死亡也不想妥协,又何尝不是心灰意冷,厌世乏累了呢,这病从患上那一刻起,就是个无止境的深渊,一次又一次的治疗,周而复始的手术,这次就算侥幸,那以后呢?
许愿不想再想下去,都已经打算好顺其自然了,偏偏又被左占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