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占……”
听着听筒中传来细若蚊咛的声音,左占整颗心都揪到了一起,连带着呼吸瞬时窒住了。
迟缓了几秒,他才压了压脑中乱作一团的思绪,对着电话沉道,“什么意思直说。”
“她梦里喊着你。”廖江城低冷的声音了无温度,冷沉的如腊月寒风,刺骨锥心,“当我发慈悲了,带她走吧。”
简单的几个字,却从廖江城牙缝中挤出。
透过虚掩着的门缝,他深深的看了眼房内,其实也看不清什么,漆黑的只能约莫瞥抹轮廓,可乱七八糟的某种情愫,却像蚀骨的毒搅的他满心狼藉。
“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脑子有问题?”
“左占,你心里想的什么我一清二楚,也没空再和你废话,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廖江城冷冽的话音中,夹杂着像某种力量屈服的决心,“现在你不带她走,以、后、你、别、后、悔!”
话落时,左占已经干净利落的收了线。
廖江城愤然的险些摔了电话。
“他妈的……”
他原本这通电话的初衷,不是这样的,借着许愿病入膏肓的机会,逼着左占妥协让步,不动一兵一卒,甚至不费吹灰之力,轻易牵制住左占,利益兼得,稳赚不亏。
可是,为什么要改变本意?
廖江城也说不清了,就是看到她病中意识不清,还心心念念着那个人,听着她呢喃着左占的名字,他就控制不住的心绪不宁!
廖江城一把抄起外套,疾步向外。
私人医生和他打了个照面,他冷着脸一言没发,大步踏出了公寓。
楼下吹着冷风,笼火点了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