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怎么说呢。”廖江城深吸了口气,“我那个爹不想让她给你捐骨髓,就找人弄了个意外事故做幌子,然后把美美藏起来了,我前段时间接她回来了,现就在S市呢。”
许愿舒了口气,“廖小姐没事挺好的,但手术的话,我还要再考虑下。”
她用膝盖都能知道,廖江城说这些肯定有别的意图,上一次廖美美捐献移植时,是左占散尽重金,舍弃尊严换来的,那这次呢?虽廖东兴死了,但廖江城又怎会放任这个机会?!
与虎谋皮,她不屑,也不想。
最主要的,许愿也不想身边再有人因为自己妥协牺牲。
生命是重要,但也要顾虑很多东西。
“确实该考虑,不只是你,还有我妹妹。”廖江城单手托腮,饶有兴趣的睨着她,凤眸浅眯,“美美是我家里和那谁……关系最好的,这听说他出事了,有点闹情绪,所以……你懂得。”
廖美美是这辈中最小的,虽也是私生女,但毕竟是女儿,廖东兴生前多少对她也算是呵护有加,父女也有些感情,廖江城这话也是实话。
许愿细品下这话,然后说,“那就劳烦廖总多安抚下廖小姐了,手术也就算了吧,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重谢。”
客套一番,许愿也起了身。
廖江城倒是没拦阻,也没再谈其他,只静默的目送她离去。
在房门重新关上的一刻,他脸色唰的全沉了。
倒是个挺有气节的女人,连生死都不在乎了,可是,手术做与不做,还真不取决于她。
真以为他是什么温柔绅士吗?充其量就是先礼后兵玩点套路罢了,接下来要怎么做,许愿就拭目以待吧。
……
左占来医院是给伤口换药的,他这几天来回往返国内外,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身体不仅吃不消,精力也有些欠佳,换药时,医生还叮嘱让他注意休息。
他敷衍两句应付,一穿上衣服踏出医院,又直奔了霍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