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医生和方教授一起过来的,给许愿检查下身体,又测量体温,输液后,两人简单安抚两句,便出了房间。
“现在不需要会诊,我就能给出结果,许董身体已经不行了。”方教授从业几十年,敢用如此笃定的语气道出,必然已有了确凿的把握。
左占脸色瞬时凝重了。
“之前被刺伤导致肝部损毁严重,味觉失灵只是一种表现,也严重影响了肝部代谢功能,身体免疫力会比普通人低很多,术后这么长时间身体一直没调理过来,初步检查她脾胃都有损伤,这样的身体情况……不仅不适合再移植新骨髓,也不再适合做化疗,唯一的办法……”
“是什么?”
“保守治疗的同时,尽量调理稳固身体,选已经融合和匹配的骨髓再进行移植手术。”
左占道,“已经融合匹配的骨髓?那就是说……”
“我记得许董做过几次移植手术吧?最近一次的捐献者不行,这个持续有对抗宿主的风险,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合了,前几次的捐献者呢?和他们谈谈吧。”
左占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净。
方教授问道,“怎么了?左总。”
“你确定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吗?”
“虽具体治疗要和这领域的专家教授再谈谈,但大致上不会出错的,这个办法可能也存在风险,可根据她现在的身体情况,只有这个办法了。”
“好,我知道了,您先去忙吧。”
送走了方教授,左占重新踱步回窗旁,慢慢闭上眼睛,浑身犹如湮没在冰窖中阵阵冷意袭上心头,自从温暖刺伤了许愿后,那份难以道明的难受感,在这一刻全化作利剑,狠捅进他心脏。
她为了救他,不顾所有人劝阻,也不理会当时环境恶劣,执意输血,导致感染才患上这病。
她还是为了救他,化工厂绑架时,她奋力推开绑匪,挡下了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