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顿了顿,没弄懂左占这句话的意思,但她此刻满心凌乱也不想弄懂,继续迈步。
“你现在踏出这扇门,明天外公就会被某些部门请去做客。”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平地惊雷。
杀伤力极大的令许愿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左、占!”
左占望着她,唇角微扬,如雕刻版冷峻的面容上泛出一丝凉薄的笑,而目光却深的似深潭,“知道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提到御锦园,失忆后还选择住那里吗?”
“因为你。”
他还在笑着,但那轻薄的弧度不似在讽刺他人,自嘲道,“你曾在那里被人加害,流逝了我们的孩子,还险些命丧当场,后来我们好不容易冰释前嫌,在那里度过了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然后……”
左占没再说下去,这些尘封的往事,想到许愿曾遭受的一切,悔恨内疚如一把利刃,反复切割摩躏着他的五脏六腑,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告诫着他——他失去了许愿。
还都是他自作自受!
许愿听着这些,再看着左占疲倦黯淡的目光,满目疮痍。
“你真以为我对别人动过心,许过承诺吗?还是你以为我失忆了,就爱上了别人?许愿,从始至终,我爱的都是你!”
“闭嘴!”许愿疾言厉色,“别再提这几个字,你根本不配!在你眼中,爱就是利用欺瞒和伤害,爱就是不择手段把我变成你喜欢的样子,爱就是不计后果威逼利诱,左占,你不仅让我恶心,还让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