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梦里喊了‘阿占’。”左占眯眸,手中气力加甚,“为什么喊我的名字?”
她说不出话。
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梦中,确实总是梦到年幼时的他,难道说刚刚真的……一时间,许愿感觉不到窘态,反而这和梦中的强烈反差,让她心头一阵阵涌上痛意。
她强忍着目光平静,“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都说人之将死喜欢回忆,所以叫一两句名字,奇怪吗。”
左占移开眸,随之收力也放开了她。
“好歹也算相识一场,答应两个条件,可以考虑让你再多活一段时间。”
许愿紧起了眉。
最近注意力有些偏差,她花了几秒才确定,他这命令般谈判的口吻,是在和自己说话。
“左总这份好意,就自己留着吧。”她反讽的附带讥诮冷笑。
左占望着她,蛰居的视线如同狩猎者,他缓慢踱步,“你身上还带着我前妻的头衔,又被我睡过那么久,病成这样就……弄得我不讲人情似的,所以,考虑清楚。”
许愿呼吸凝窒,整颗心像被人掏出来似的疼,手指慢慢蜷紧,他这是话里话外挖苦讽刺……
她很想痛斥他几句,但如鲠在喉,说不出话。
左占漠然的看着她。
许愿缓了又缓,冷道,“反正你以后也睡不到了,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出去!”
左占垂于身侧的手指紧了紧,没有说话,一双阴鸷的冷眸却定定锁着她。
许愿别过了头,心里无奈的叹息,完全不懂到底为什么,左占会对他抱有这么深的敌意,说的话也句句带刺儿。
左占他凭什么?!
“这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等着死吧。”
这是他临走时留下最后的一句话。
许愿凌乱的心像被撕破了,这人不仅诅咒她,还盼着她死,十几年的感情,就换来这个,还真是……她不住的扯唇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