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都不记得是怎样走出医院的,只是开车时频频走神,到底选了个路段,靠边停下。
像一团团的麻絮,一时间全填充进脑海,很乱,也很糟。
三次手术的事情,她本意自己会有心理准备,但突然提及,还是免不了有些……
叩叩叩……
车窗被敲响。
她以为是交警,所以看都没看滑下车窗就把驾驶证递了出去,但得到的不是陌生人的客气有礼,而是熟悉的男声。
“出什么事儿了?”
许愿讶异,抬眸就和左占漆黑的深眸相撞,一瞬间,她混淆的心境更加无法形容。
左占也看出她脸色的不对,回眸睇了后方劳斯莱斯驾驶位内芮沉一眼,示意他开车先走,然后拉开许愿的车门,将人拉了出来,让她上了副驾驶,自己驾车回大平层。
一直回到家,他褪去了她的外套,将人按坐进沙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和我说。”
不长不短的时间里,许愿多少也冷静了些。
有关再次手术……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左占之前为了她手术,付出牺牲了那么多,虽然现在有骨髓捐献者,但是……
“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左占端着她的脸,审视的目光睥睨,“但许愿,你希望是那样吗?”
“没,没什么,当时就是突然有点……不舒服。”
左占眸色一沉,先试了下她的额头温度,确定没发烧,又挽起她阔腿检查了下脚踝上的伤,也没什么问题,他又拿起了手机,“我叫医生……”
“不用,已经好多了。”她拦下了,转过身抱住了他,心里不由自主的衍起一阵酸痛。
左占狐疑的看着她,“确定真好多了?”
“嗯。”她往他怀里又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