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中泛起深恶,到底还是轻拂开了他,转身移步去了沙发。
左占有些站不住,不得不扶着旁侧的桌子,另只手紧捂着腹部的伤口,隐忍疼痛的剑眉不断颦蹙,而深眸却看着她,“愿愿,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我什么招儿都用了,你却连看都不看……”
“其实这一刀根本不算什么,比不上你在我心里捅的那些刀,我真解释了,道歉了,也想补偿你,可你就是不听不信,头都不回的就走了,一点儿余地都不给我留,你让我怎么办?你教教我,还应该怎么办啊?”
他早就不计较她曾怀过谁的孩子,又是否真绿过自己,只想和她和好,再把欠她和公司的,都补偿了,可她就是不给机会。
看着她发病,可能会死,他夜不能寐忧心焦虑,不惜万金遍寻骨髓,甚至连尊严脸面都不要了,只为了给她换来一次救命的机会……
但凡是能想到的招儿,他都用了,有时候想想,许愿的心是真狠,翻脸就无情,可他偏偏还想着了魔似的,就对她放不开手。
许愿无力的扶着额头,心里喟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左占啊左占,他早干什么去了?在她捧着一颗火热的真心给他时,他但凡有现在的百分之一,他们之间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这些话,许愿都不想再说。
已经没必要了。
她只缓了缓,用手指了指病房门,淡漠的道,“出去。”
左占惨笑出声,“又是这句!”
“许愿,这段时间,你除了对我说出去,放开,走开,滚……你能还有别的话和我说吗?难道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是东西了?”
他再度上前,勉强着坐下,强行握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心口,“就算我不是东西,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啊,我也会疼,也会难过,也会在你和姓席的在一起时,整夜的睡不着……你为什么就不能再信我一次,我这次是真心的,我左占这辈子的真心都搭你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