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是被弄得真没什么好心情了,“随便,是你不要,不是我不给的!”
说完,就上了楼。
收拾下东西,便打算回帝都。
好好过个年,放着外公外婆她没陪,跑这里受这种无名气,她能不心里窝火吗。
季放让肖罪去取车,自己送她出来,替她紧了紧大衣,“爷爷奶奶都年纪大了,就那脾气,你别在意,其实你不来时,他们总是念叨你,抽空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
“你多陪陪他们吧。”她说,爷爷奶奶重男轻女,这个思想啊,根深蒂固了。
季放看着她,“再重申一遍,许家的家产,我可从来没想过和你争抢,这是绝对是实话。”
也是真话。
季放是许父故交挚友的遗腹子,比许愿大了六岁,来到许家时,许愿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他已经是大哥哥的模样了。
许父叮嘱,让他们好好相处,但季放那时候生母刚过世,又处在叛逆期,整个人从骨子里散发出狂妄,冷漠,看一切都不爽。
许愿却从小就招人喜欢,时常接近他,给他送好吃的,劝他不要旷课,他打架受伤了,给包扎上药,父亲揍他时,她也左拦右挡……
一来二去的,季放年少时那颗冰冷的心,就被融化了。
所以这么多年了,于季放而讲,许愿就似一缕光,照进了他本已贫瘠干涸心,他追溯着,不断成长,不断强大,只为了有朝一日能让这个女人在他的羽翼下栖息。
就算无法终生,但也要一生。
哪怕是以兄长哥哥的身份。
只要能护她周全,守她安稳,他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