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注意力还在书上,只说,“我想等你气消了,再说话的。”
他讪笑,“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不知道啊。”许愿翻了页书,“但我知道放哥肯定是为了我好。”
季放那脾气,就是不能强攻,吃软不吃硬,许愿小时候就摸清了。
果然,他脸色缓了几分,探过的长臂撤走她手里的书,顺带挽起她的手臂,迫使她看向自己,“知道我是为了你好,就别和我对着来!”
“好。”她倒是回答的痛快。
季放微怔,素白的手指在她额头上轻弹,“死丫头,整天都能被你气死了!初二我来接你,去看看爷爷奶奶吧!”
“哦。”
听着这敷衍的语气,季放又没忍住在她头顶揉了一把,留了句,“你可听点话吧!”便移身抽起了烟。
不能怪许愿敷衍。
爷爷奶奶,非常乃至极度重男轻女,幼年时,两位老人和她母亲不和,随着父母的‘意外’离世,两位老人悲痛同时,更主张从亲戚家过继男丁,继承家业,这许愿能同意吗?
许氏不光是他父亲奋斗穷极半生的心血,同时也有她母亲娘家的产业,是两大公司融合的结晶,凭白让给其他亲戚的子嗣,于情于理上,她都反对,当时也和爷爷奶奶闹得很僵,两位老人一气之下就搬去了秦王岛。
每年过节什么的,也很少走动,但季放却深的两位老人的喜爱,年年在忙,春节时也要抽出半个多月,来陪伴二老。
漫长的航班,终抵达帝都,许愿的心,也不由自主的又乱了。
一想到要见到左占,她就有些头疼,两人已经好久没联系了,这个恋爱,好像除了床底之外,就再无瓜葛了般。
这就不能细想,每每一想,她的心就开始隐隐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