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放说不下去了,复杂的情绪在胸腔里奔涌,收力放开她时,手指紧握青筋分明,拂袖而去。
许愿怔在了原地。
一时间大脑回空,恍惚中很多记忆涌入脑海,最终,在她脱力的跌坐在椅子内时,脸上漾起了笑。
很凉,很淡,也很苦涩。
她怎么就忘了呢?季放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他……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是左占打来的。
她深知没什么精力应付,但惯性的还是滑动接听。
“不是说今天就回来吗?”熟悉的男声传来,却于她像天外,脑中再度泛起那句甜腻的女声‘左哥哥’,心里滋味五味。
她沉了沉,“我这边有点事,过几天再回去。”
“什么事儿?”他问。
“许总,席先生的治疗结束了。”医生从诊疗室里推门出来,声音穿插进来。
电话那边瞬间安静了。
许愿知道他听见了什么,但此时是真无力再解释,只对着电话说,“我这边事办完就回去,你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她回身看向医生,“他怎么样了?”
“有轻微顾虑迹象,但不算严重,已经做过治疗了,近期要多加注意和休息。”医生解释,“对了,席先生现在没什么事了,你可以进去看看他。”
许愿道了谢,医生走后,她又平复了下情绪,才推门进了病房。
席衍靠坐在床榻上,精致的西装褪去,白色的衬衫也有些褶皱,左肩上戴着固定器,朗俊的轮廓如旧,没了之前受伤时的苍白,多少恢复了些血色,只是些许刘海轻垂着,透出了丝丝病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