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我一直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们过的,又何尝不是普通人的日子,只是世人看我们的眼光不同,也会将这些原本不属于我们的责任加在我们的身上,有了这些责任,终究就要比旁人的担子重一些。”
可能她注定这一世都不得安逸,在云国那三年,也许会是她心底最珍贵也最难得的岁月。
“悦儿…”。
“萧伯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明日,我想自己去。”乐悦说道。
“好,我将地址写给你。”萧遥没有拒绝,也没有心思去怀疑,看着这样的乐悦,他实在不忍,于她更只有深深的愧疚。
“倾羽要去找蛊医?”宫府,宫御凡将视线从书上移开,转向清风。
“是,风姑娘已经去了。”清风说道。
“她找蛊医做什么?”宫御凡皱了皱眉。
“听说风姑娘手臂上留了烧伤的疤痕,所以这次来容国,是为了找蛊医去除疤痕。”清风将打探来的消息尽数禀报。
“让暗卫好好留意,有何情况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宫御凡心中暗感不妙,却又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属下遵命。”
与蛊医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乐悦便提前出来步行在容国京城的街道上,街道上人来人往,左右两道摊贩众多,与在云国没有区别,若要让她印象深刻一些,必然是云国了,如果她是瑾元皇后,熟悉的便是容国,难道是她没了记忆,所以才会对容国这般没印象吗?
“姑娘,看看吧。”不知何时她停留在一处摊子前,摊贩是个中年女人,招呼着她道。
“哦…”,乐悦回了神,尴尬的朝她笑了笑,这才看向摆卖的东西,是一些手工编织的饰物。
“就这个吧。”乐悦随手挑了一个红色的同心结,还了银子便径自离开了。
继续往前走着,又到了一处宅子前,牌匾上龙飞凤舞写着左相府三个字,只是朱红大门被贴上了封条,抄家…
她记得瑾元皇后是左相千金,当年左相蒙冤,满门抄斩,这里就是瑾元皇后,也就是她从前住过的地方?
想到这里,府邸前突然出现了一幕画面,一对中年夫妇,还有一个面容模糊的女子,中年男人神色沧桑,妇人抬袖抹泪,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过来,那女子随即不见了身影。
“啊。”这一幕如巨石般撞进她脑海里,掀起了一阵波澜。
“怎么会这样?”乐悦额上冒出了冷汗,捂着脑袋抬头看着已经消失在眼前的画面。
“姑娘,没事吧?”一个大叔走近她询问道。
“没事,多谢。”乐悦拭去滑落下来的汗水,苍白一笑。
“姑娘是第一次来容国吧?”大叔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
“左相府坐落在此已经多年了,平常根本不会有人在这里停留,除非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大叔说道。
“我听说左相府是被满门抄斩的,可是这里的景象,却并不是十分荒凉。”乐悦说道。
“姑娘不知吗?左相是被冤枉的,虽然左相府被封了,但是皇上时常都会派人过来清扫,姑娘没有经过右相府,那里才叫荒凉呢。”大叔解释道。
“我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些,多谢大叔告知。”乐悦笑了笑,道。
“姑娘不必客气。”与乐悦客套的嘱咐了几句,二人才分道扬镳。
“是这里了。”按着萧老给的地址,一路打听才找到了一处空僻的院落,敲了门,一会儿才听里屋传来脚步声,门开了。
“是乐姑娘吗?”开门的是个看似十二三岁的女孩,语气稚嫩的询问。
“是。”乐悦点头。
“师父已经在等着了,姑娘请。”女孩将她迎了进去。
师父?看来是蛊医的徒弟。乐悦这才由她带路去了一个较为冷僻的房间。
“师父,乐姑娘来了。”
蛊医转过身,看向了乐悦道,“乐姑娘,坐吧。”
“多谢。”乐悦点了点头,丝毫不扭捏的坐在了桌前,女孩给她倒了茶水,便退了出去。
乐悦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蛊医,蛊医已到花甲之年,看着却还十分的精明干练,丝毫不似年过六十的人。
“乐姑娘要用蛊术去除疤痕,这个并不难,只需一炷香的时间便可,只是乐姑娘此行的目的,老朽猜测并不仅仅只是去除疤痕这么简单,乐姑娘有什么烦忧,只管道出便是。”蛊医站在她一米外,眼底隐隐透露出几分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