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日可做了些什么?或是见了什么人?”齐哀继续问道。
“没有啊,本来今日夫人是要去看太妃的,但是太妃进宫了,便没有见到,夫人就和摄政王去花园走了一趟,回来便这样了。”
如此看来怕是中间出了什么差池,否则夫人怎会突然如此,齐哀暗自猜测着,过了约一刻钟的时间,银千翼便从屋内出来了。
“尊上。”齐哀与离吟齐齐喊道。
“离吟,悦儿已经睡下了,你去看着吧。”银千翼吩咐道。
“是。”
“尊上,夫人无事吧?”待离吟进了屋,齐哀才问道。
“无事,都是皮肉伤,”银千翼又吩咐道,“齐哀,你待会儿得空去找摄政王,让他帮忙找一些上好的烧伤止痛药,最好就这两日送来。”
“属下遵命,”齐哀点点头,又道出了心中疑惑,“尊上,今日夫人如此反常,尊上可有猜想是何缘故?”
“缘故?”银千翼并未想到这一层,皱了皱眉,“你在怀疑什么?”
“尊上,妙玉坊的如烟姑娘…现在的紫烟公主…”,齐哀没有明说。
“不可能,”银千翼坚信乐悦还未知道那个秘密,“这几日悦儿并未出门,不可能见得到妙玉坊的人。”
“尊上既然没有疑心,那属下也不多言了,属下这便去找摄政王。”说完,齐哀便退了下去。
待齐哀的身影消失,虽然他坚信乐悦还不知道那个秘密,但是听了齐哀的话,银千翼心中顿时便存了疑虑,只是悦儿的神色并未见反常,看着就只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才会如此,这两日也是风平浪静…不会的,应该是自己多疑了。
……
“夫人,这会儿天凉,我们进屋坐吧。”天色暗了下来,乐悦独自一人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望着天空中的弯月发呆。
“我没事,”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离吟,你回去吧,待会儿我会自己进屋的。”
“夫人…”,离吟犹豫着不愿离开。
“回去吧,”乐悦的语气不容拒绝,“一会儿千翼也该回来了,不会有事的。”
“是,”知道乐悦的性子倔,离吟也不再多逗留,“属下告退。”
“萧老。”离吟刚踏出门,迎面便见萧老拿着药壶走近。
“离吟丫头,要回去了?悦儿呢?”萧老问道。
“夫人在院子里,萧老,属下先告退了。”离吟道了一声,这才离去。
“这些年轻人,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真是想不通”,萧老摇摇头,这才踏进院内,“悦儿。”
“老爷子,你怎么来了?”乐悦看着萧老走近她。
“来给你送药,这是我配制好的新药方,对你的伤口愈合有好处,趁热喝了。”萧老倒了一碗药汤捧到她面前。
乐悦接过便一饮而尽。
萧老将药壶和空碗放在一侧,坐在她身旁道,“悦儿,你这两日很是反常啊,有心事?”
“老爷子,你说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不能坦诚一点?为什么非要隐瞒一些事情呢?”乐悦侧头看向了萧老。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坦诚相见,难道你就能肯定的说出你没有隐瞒过什么事?”萧老不以为然,反问道。
“也是,自己都做不到坦诚,又怎么能要求别人要做到呢…”,乐悦喃喃道。
“悦儿,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萧遥暗自猜测,“还是千翼什么地方让你不高兴了?”
“他没有让我不高兴,”乐悦低头沉声道,“是我自己想不通。”
“悦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萧遥皱了皱眉,试探的问道。
闻言的乐悦心里一怔,她初见千翼和萧老便是在药谷,如若那个秘密是真实的,萧老不会不知道她就是风倾羽,萧老若是知道她已经知晓,那千翼也一定会知道,现在还不是可以摊开的时候,她故作懵懂的抬头,“知道什么?”
“哦,”萧遥摇摇头,转开了话题,“对了,记得每天晚上睡前都要涂抹烫伤膏,这样才会好的快一些。”
“嗯,”乐悦点点头,问道,“老爷子,我听说江湖上有一个蛊医,你知道吧?”
“是啊,只是此人行踪不定,甚少有人见到其真面目,上回见他还是一年前在容国的时候。”萧遥随口应道。
“你跟他相识?”
“打过几次照面罢了,不过是相互探讨一些医术上的疑问,此人向来不喜与人有过多来往,若不是老头子我在江湖上有点名声,以他那个古怪的性子,便是稍有权势的人都是见不到他的。”
……
“疼吗?”房内,银千翼小心翼翼的为乐悦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