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如烟依旧不明。
“傻孩子,”太妃听了云熙的话,心中更是十分感动欣喜,“你就是我的女儿紫烟,晔儿是你的皇兄啊。”
“真的吗?”如烟顿时有些不敢接受,“我…我真的是您的女儿?太妃您…是我的娘亲?”
“当然了,”太妃拉过如烟的手,抬手又摸着她的头道,“你就是我的女儿。”
“可是为什么…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如烟不敢相信。
“烟儿,”太妃拍拍她的手道,“你失踪一事已有六年之久,这其中的曲折必是有的,这件事你皇兄会去查证,你记住,你就是我的女儿,你不叫如烟,你叫紫烟,南紫烟。”
“南紫烟?”这才是她的名字吗?
“嗯。”太妃欣慰的点点头。
“皇妹,你回来就好了,你知道这六年,母亲和皇兄一直记挂着你,还有云熙…”,南晔忽地话锋一转,“总之,我们一家终于能够团聚了。”
“嗯。”闻言的如烟眼眶泛红,虽然太妃和南晔都认定了她是南紫烟,只是她还是不敢轻易接受,怕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
“烟儿,你怎么不唤母亲哪,”太妃拉着她的手温声道,“还有你皇兄,他一直派人四处寻你,这么多年了,母亲一直盼着你能够回到我身边,烟儿…”。
“可以吗?”如烟犹豫着道。
“当然可以了。”太妃期盼道。
“母…亲。”如烟轻声唤了出来。
“好,好…”,太妃含泪笑道,“我的烟儿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太妃又将如烟搂入怀中。
“皇妹,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容国吗?”南晔问道。
“嗯,”如烟从太妃怀中出来,随意用衣袖抹去了泪水,“我的记忆里,我一直都在容国。”
“那你还记得是谁将你带去容国的吗?”当年他的妹妹是独自失踪,身边根本没有人追随,她又怎会独自一人去了容国?
“坊主说当时是一个妇人将我送去了艺坊学艺,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她对陆姨娘口中的“妇人”也丝毫没有印象。
“嗯,”南晔也不再追问,只道,“皇妹,你安心在王府住下,妙玉坊的人,皇兄会派人好生安置的。”
“谢皇兄。”如烟轻声道。
“烟儿,你好好休息,母亲这就叫人为你准备膳食,”太妃摸了摸如烟的头发,起身走到一旁,见云熙一直看着如烟,她心中了然,便径自走近南晔,将他一同带了出去。
“你…为何这般看着我?”房中只余如烟与云熙二人,如烟不明,难道他还在怀疑她欲行不轨吗?
“紫烟,你当真将我忘了吗?”云熙语气忧伤,反问道。
“你认识我?”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男子与从前的南紫烟是旧相识?
“我们之间,岂止是“认识”二字便能说得清的…”。云熙幽幽道。
“你和南紫烟,也就是从前的我,是何关系?”南紫烟是骊国公主,眼前的这个男子,身份想必也不会平凡。
关系…云熙自嘲一笑,他与紫烟又谈得上有什么关系?
“我们曾私定终身,”云熙将比翼鸟的缨络取了下来,“这个…是你绣给我的。”
“比翼鸟…”,如烟喃喃道,她身上也有这枚缨络,他也有…“是南紫烟…我…绣给你的?”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她还无法将自己代入南紫烟这个身份。
“是,”云熙说道,“这个是我初来骊国时,你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我也答应了你,回到云国我便向父皇求娶你,待父皇答应了,骊国却突然内乱,你便是在那场内乱中不见了踪影。”
“是吗…”,他们之间的关系果真这般亲密吗?
“烟儿,我从未想过,我们再见时,你已经不认得我了。”他幻想过无数次与紫烟相见的场景,幻想着她会向他们初定情般那样情浓意重,她会向他跑来说她想他,或是抱着他诉说她流落在外的艰辛,他幻想过千种万种情形,却从未想到,再见却会是这般无可奈何的情景。
“你叫云熙?”方才听皇兄叫他“云熙”,云熙…云熙………
“嗯。”云熙点了点头,见她懵懂的神情,他心中也不再奢望她能记起些什么。他自嘲一笑,罢了,只要紫烟能够平安回来,他便是与她重新认识又如何?
“我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她期望着能在脑海中搜索到这个名字,无奈还是一片空白,只是若没有从前与他相识的记忆,她又怎能做得到与他像相识多年的好友般交谈,更何况是私定终身这种一辈子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