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妓?”她何时又成娼妓了?乐悦不怒反笑道,“谁告诉你我是娼妓的?”
“今日王爷下朝回来的路中救了一位风尘女子,可不就是你吗?”侍女认定了就是乐悦,道,“试图勾引王爷,真是可恶,还如此不懂规矩,不把我们梅夫人放在眼中。”
“不懂规矩的,是我?还是你?”乐悦直直盯着侍女。
“你什么意思!”侍女越发露出跋扈的模样,就差双手叉腰了。
“你们的梅夫人还没有发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婢女在这里耀武扬威了?”这小丫头左不过十七八岁,如此嚣张,迟早要吃亏。
“区区娼妓,有什么资格说我。”侍女越发狂妄。
“绿罗,不要说了。”沉默良久的梅夫人终于说话了。
主子发了话,绿罗这才闭了嘴,愤愤的看着乐悦。
“绿罗自幼跟在我的身边,被我惯的不成样子了,姑娘息怒。”梅夫人故作温柔道。
呵,乐悦暗自冷笑,被她的侍女平白的骂了一通,现在出来当好人了,真是及时。“梅夫人是吧?你这侍女教的可真好,一鸣惊人。”息怒?她可不是两句话就能被摆平的人。
闻言的梅夫人嘴角的笑意僵了下来,乐悦这一句话,让她不知作何回应。她承认,方才绿罗那一番话是说到她心里头去了,区区娼妓勾引王爷,实在是让人瞧不起。
“想必姑娘也是宽厚之人,绿罗失言,却也没有存了坏心,我代她向姑娘赔罪了。”梅夫人微微福身。
一语双关,这主仆俩的嘴上功夫还真是令人佩服。看着梅夫人一副虚情假意的模样,委实令人作呕。没有存坏心?那就是梅夫人也认为她就是南晔救回来的娼妓?利用侍女来嘲讽她,自己倒是撇得一干二净,果然,深宅大院的女人大多工于心计。“梅夫人说话比唱戏还好听,想必在戏曲上颇有研究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夫人会唱戏?”绿罗搭话。
“噗,”闻言的乐悦忍俊不禁。
梅夫人精明,听得出乐悦此话是在嘲讽她,没想到这个丫头跟在她身边这么久,连一句话都听不出来,真是丢人现眼。
“我哪里能跟姑娘相比?”梅夫人脸上还是一派端庄,反讥道,“姑娘生于烟花之地,阅人无数,难怪王爷会拜在姑娘的石榴裙之下,此等本事,我便是怎么学都学不会的。”
“梅夫人舌灿莲花,口吐芬芳,自有哄得了摄政王高兴的本事。”一派怨妇模样,嘴巴这么不干净,难怪南晔看不上你。
闻言的梅夫人脸色微变,从来都是她让别人哑口无言,没想到这次居然碰上对手了,她竟也有语塞的时候。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南晔与银千翼突然出现。
“妾身参见王爷。”梅夫人福身道。
“梅夫人,你怎么会跟教主夫人在此处?”南晔淡淡的问道。
“什…什么?”闻言的梅夫人忽地一怔,教主夫人?她是教主夫人,王府的座上宾,不是娼妓?
“很惊讶吗?”乐悦见梅夫人的脸色白了,只觉好笑,“梅夫人,我们素未谋面,你见我是生面孔,便认定了我是摄政王今日救下来的娼妓,如此糊涂,可不是什么好事。”
“娼妓?你居然敢说本尊的夫人是娼妓?”闻言的银千翼怒火横生。
“王爷息怒,教主息怒,妾身不是有心的。”梅夫人身体颤抖,跪倒在地。
“有心也好,无心也罢,”乐悦说道,“今日你与你的侍女平白无故的冒犯于我,该罚。”
“王爷…”,梅夫人求助的眼神望向南晔。
南晔自动忽视了她的眼神,今日他确是救下了一名烟花女子,只是此事只有他贴身的侍卫与小厮知道,梅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在本王身边安插了眼线?”
闻言的梅夫人心中一惊,半晌都未反应过来,尔后才摇头,声音却明显的虚了下来,“妾身没有。”
“没有?”南晔盯着她的眼睛,似要从她的眼中看出破绽,梅夫人眼神闪躲,分明就是心虚。“本王今日确是救了一名烟花女子,此事并不张扬,除了本王贴身侍候的人知道,太妃都不清楚,而你,又如何得知?”
“妾身,妾身…”,梅夫人不知作何回应。
“莫要想着掩饰,既然本王发现了,要查出那人是谁,不过片刻之事。”南晔冷冷道。
“王爷息怒,”自知已瞒不过,梅夫人只好和盘托出道,“妾身不是有意的,王爷许久未召见妾身,妾身只是想时时刻刻都能知道王爷在做些什么,所以…所以妾身才买通了王爷身旁的小厮,王爷息怒,请王爷念在妾身一片痴心,不要怪罪妾身,妾身真的不是有意的。”说着说着梅夫人便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好啊,本王一直以为你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如今看来是本王多虑了”,南晔冷冷吩咐道,“在本王身边安插眼线,口出狂言,冒犯教主夫人。来人,将她带下去,即刻处死。”
“王爷不要啊,”梅夫人上前便要抓住南晔求情,“求王爷网开一面,王爷。”
侍卫拖住了她,又请示道,“王爷,梅夫人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