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令牌。”书房中,齐哀将从昭敏身上搜出来的令牌交予了云熙。
“多谢。”云熙接过令牌,说道。
“皇甫那边有何动作?”银千翼问道。
“属下已经上奏皇甫昭敏突发急病,不治而亡,皇甫那边暂时还无回应。”云熙禀报道。
“皇甫昭敏蓄谋此事,可与皇甫煊有关?”银千翼皱了皱眉道。
“属下收到的消息,此事皆由皇甫昭敏一手策划,她的手下向来有一支可以任她差遣的暗卫,且皇甫煊在此事发生前已经去往骊国,所以应该与他无关。”云熙说道。
“我知道了。”银千翼点点头。
“尊上,是属下疏忽,还请尊上责罚。”云熙单膝跪倒在地,低头道。
“起来吧。”银千翼从未将皇甫昭敏的过错迁怒于云熙。
“是属下大意,才会让皇甫昭敏偷了令牌,差点害死了夫人,属下但请尊上责罚。”云熙未曾起身。
“皇甫昭敏是皇甫的郡主,本尊知道你不能限制她太多,才会让她偷盗了令牌,此事不怪你,起来吧。”银千翼说道。
“谢尊上。”云熙这才起身。
“我知道你这段时日会很忙,你把手上的事务交予齐哀或无殇,冥宫的事情暂且先不用操心。”
“是,属下遵命。”云熙拱手道。
“启禀尊上”,侍女敲门禀报,“夫人已经醒了。”
闻言的银千翼倏地从座上起身,一个箭步便消失不见。
“夫人,这是刚炖好的青菜瘦肉粥,萧老特意嘱咐的。”侍女服侍着乐悦喝粥道。
咽了一口粥,乐悦抬手阻挡了侍女要喂粥的动作,问道,“跟我一起回来的那个人,他怎么样了?他在哪里?”
“夫人在说谁?奴婢不知。”侍女疑惑的摇摇头。
“算了,我自己去看看。”乐悦掀开被子便要下床。
“夫人,你的病还没有好,不能下床的,夫人。”侍女慌张的劝道。
“悦儿。”银千翼这时走了进来,眼神示意侍女退了出去。
“萧琰呢?”乐悦看着银千翼走近,“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在客房休息。”还未进门便听见悦儿提起萧琰,银千翼忍住妒火走了进来,面色回归平静,坐在乐悦床前。
“那就好。”乐悦这才放下心来。
“悦儿,把粥喝了吧。”银千翼端起侍女搁在梳妆台上的粥,舀起一勺吹去了热气,喂到乐悦嘴边。
等到喝完了粥,又服了汤药,乐悦才问起当日将她打下山崖的人。
“是皇甫昭敏。”银千翼淡淡的回道。
“是她?”乐悦皱了皱眉,“她为何要害我?”
“原本她是要与萧琰和亲的,后来没有成功,见萧琰亲近你,她心生嫉妒。”银千翼掩盖了事实。
“就这样?”乐悦只觉这答案十分敷衍,“可是她害我的心,从萧琰出现前,在使臣宴上便有了,你没有细问吗?”
“她已经畏罪自裁,无法细问。”银千翼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是吗?”乐悦眉头皱的越发的深,只是没有头绪,也不便深究了,“那云熙怎么样了?”
“云熙与她本就没有情分,上奏了皇甫昭敏突发急病,已经暴毙而亡,现在已经着手在处理后事了。”
“好吧。”她心中疑惑重重,只是皇甫昭敏已经死了,也什么都问不出了。
“这件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以后不会再有人敢害你了。”当时是他心软,没有及时解决了皇甫昭敏,才埋下了祸根差点害死了悦儿,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嗯。”乐悦点点头,没有再去想这件事情。
过了两日,乐悦已经痊愈,她便过去亲自照顾着萧琰,也算是表示一点心意了。
“你的气色不错,不烫了。”萧琰伸手探向她的额头,不烫了。
“我已经好了,倒是你,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你皇叔怎么说?”放下药碗,乐悦才接连问道。
“你知道萧老是我的皇叔?”银千翼都不知道,她居然知道。
“我无意中听到你这么叫他,”乐悦见他怪异的眼神,又连忙摆手道,“我没有偷听啊,我是来看你,在门口不小心听到的。”
“我没有说你偷听,”萧琰笑道,“你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如何。”
“那就好”,乐悦点点头,尔后拉起他沾了泥土的衣袖,“这是什么?”
“应该是经过花园,不小心蹭到了。”萧琰一语带过。
“哦”,乐悦没有深究,又道,“侍女说你早晨吃的不多,菜做得不好吗?”冥宫的厨房虽然怎么样都不能跟皇宫的御膳房媲美,但也是大厨做出来的东西,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不是,我只是没什么胃口。”萧琰摇摇头。
“没胃口?那你有想吃的东西吗?”
“你愿意给我做吗?只要是你做的,我都会吃。”从前与他在一起时,她便经常做饭给他吃。
“我做?可是我做的,没有厨房做的好吃啊。”怎么突然要她做菜了。
“没关系,我就是想吃你做的菜。”
“好吧,那我现在去做,你休息一下。”替他掖了掖被子,乐悦便起身出去了。
“你说什么?悦儿在给萧琰做菜?”听到离吟的禀报,银千翼忽地一下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