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后的宫盼兮,还沉浸在宫御凡突然出现的惊慌中,还有他刚才对她的一番警告,身体不自觉的踉跄的后退,撞上了身后的梳妆台,屏儿闻声赶来,“娘娘…”。
“屏儿”,宫盼兮一只手撑在梳妆台上,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她闭了闭眼,问道,“风倾羽…像她吗?”
“娘娘”,屏儿犹豫着道,“确实…有相似之处。”
“呵,”宫盼兮自嘲一笑,喃喃道,“简直一模一样。”
宫府
“冥教的人,处置的如何了?”宫御凡调着古琴,问道。
“按照主上的吩咐,已经都遣送回去了,冥教教主说了,凡是刺杀风姑娘的任务,冥教绝不接收。”
“他这次倒好说话。”宫御凡勾起嘴角。
“银教主早年欠了主上的人情,这次权当还主上的人情了。”想到那个嗜血成性的冥教教主,清风便心有余悸。
“宫盼兮如何?”宫御凡继续问道。
“大小姐那边暂无动静。”
“盯好她。”宫御凡淡淡的吩咐。
“是”,清风犹豫着开口道,“主上…”。
“有话就说。”
“风姑娘已为皇妃,主上…”。
宫御凡倏地停下调琴的手,“清风…”。
“属下在。”
“你们兄妹二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多管闲事了。”
“是属下逾矩了。”清风低头。
“退下吧。”宫御凡声音毫无波澜。
“属下告退。”清风转身离开。
妙玉坊关了一个月,现如今终于开张了,风倾羽命人将拟好的节目单贴在了妙玉坊外,以吸引客人的注意。
宣传做的好,再加上节目看起来新颖,很快便吸引了客人,此时妙玉坊门前人山人海,室内更是座无虚席,来人纷纷赞叹妙玉坊的装修,更加期待妙玉坊会带来什么样的表演。
“各位,”陆姨娘盛装在台上喊道,“首先感谢各位贵客的大驾光临,承蒙各位贵客的照顾,我们妙玉坊重新开张的第一个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好!”台下众人纷纷拍手欢呼。
陆姨娘下了台,大家的眼光都注视在大红舞台上,琴声响起,红衣舞姬们纷纷出了场,迅速排好了队形,一缕歌声从舞姬中间传出,“那一年的雪花飘落梅花开枝头……那一年的华清池旁留下太多愁……不要说谁是谁非感情错与对……只想梦里与你一起再醉一回……金雀钗玉搔头是你给我的礼物……霓裳羽衣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
舞姬散开,一个蒙着红色面纱,身穿大红牡丹罗裙的女子缓缓而出,“剑门关是你对我深深的思念,马嵬坡下愿为真爱魂断红颜…”
女子衣袖半掩面,用起了戏腔,“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
曲子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家欢呼着纷纷叫好,女子随着琴声跳舞,身姿之优美,舞姿之妙曼,那难度极高的高抬腿动作亦是行云流水,令人叹为观止。
“爱恨就在一瞬间……举杯对月情似天……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菊花台倒影明月……谁知吾爱心中寒……醉在君王怀……梦回大唐爱……”。
曲毕,舞毕,舞姬们将女子围在了中间,排成了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好!”
“真是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哪。”
“是啊,这妙玉坊的开场节目真是精彩。”
大家议论纷纷,皆是赞叹这场前无古人的表演。
后台休息室,姑娘们纷纷围上了面纱女,“羽姑娘,你真厉害,还好你代替何水上了台,要不然我们可真是应付不过来。”
“闷死我了,”风倾羽解下面纱,“如烟呢?”
“如烟姐姐跟着姨娘呢。”
“好,”风倾羽换下了红裙。
深夜,在妙玉坊待了一天的人群渐渐散去,陆姨娘数着今天赚的银票,笑得合不拢嘴,“这些银子可是之前妙玉坊要开半个月才能挣来的,没想到今天一天就挣了这么多,真是太好了。”
“行了,瞧你那副德行,”风倾羽半开玩笑道,“这么点银子就让你高兴成这样。”
陆姨娘“嘿嘿”的笑着,收起了银票,拿起了酒杯道,“来,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我们喝一杯。”
“好。”大家碰了杯,各自说笑喝酒。
“羽儿,今天晚上在这里休息吧,天色都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如烟替风倾羽夹了菜道。
“不用了,”风倾羽婉言拒绝,“放心吧,回去的路我熟得很,不会有事的。”
“可是…”,如烟犹豫。
“如烟姐姐,你就不用劝羽姑娘了,”一个名叫绿莹的姑娘笑道,“羽姑娘是要等着回去跟相公卿卿我我呢。”
闻言的姑娘们“呵呵”的娇笑,风倾羽白了绿莹一眼,“就你话多。”
“好吧。”如烟这才想起羽儿与她们不同,她已经是有夫之妇了。